戒備。
若他們跟馬騰馬超的處境一樣還更好了。
馬騰是逆賊降服,在喬琰已經解決了涼州境內最大麻煩,極有可能要在下一步征討董卓、還都天子的情況下,他身上那個被董卓敕封而來的前將軍位置,非但不是什麼榮耀的象徵,反而是個要命的東西。
他也必須在隨後寧可保安定富貴,而不要什麼平步青雲,以免被翻舊賬落個討不到好處的結果。
至於馬超,一個孤將而已,喬琰自恃還能握得住這把刀。
可麴氏雖有聯結韓遂之事,卻可解釋為自保,有麴義在手,喬琰也不適合對麴氏做出什麼削弱之舉,與此同時,四處動亂的涼州還需要這些地方武裝力量來維繫太平。
但如何讓他們是可控的豪強,甚至逐漸被她所吞併,而不是讓他們成為動輒反覆的禍根,她實在是應當先想想。
為此,剛從媼圍城這一路當了好一陣軍師的賈詡又被她給抓了壯丁,成為了她諮詢的物件。
世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豪族,所以這個問題不能用來問荀攸。
更不用說,如果喬琰只是需要打著個清除後患,以便備戰董卓的理由,她是沒有必要考慮這種長遠之事的。
這種話只能跟知道她抱負的幾位謀士討論。
程昱和戲志才等人都不在金城郡,也只能讓賈詡能者多勞了。
賈詡摸了摸鬍子,沉思了一
番後問道:“君侯是打算用他們,還是不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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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堅定地回道。
擔憂麴氏反覆是一回事,將他們的力量化為己用是另一回事。
無論西平麴氏在涼州的屢屢叛亂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但若因為這個結果便畏首畏尾裹足不前,那麼她還何談將自己的勢力從幷州擴充套件到涼州,甚至想要憑藉涼州特殊的地理位置攥取到更多的資源。
又何談想在四年後的長期大旱到來之前,先將並、涼二州的水利發展起來!
所以這些有私兵、有勇力、也有膽魄的豪族,她必須要用。
這個肯定的答覆,足以讓賈詡判斷出她的態度。
這位對涼州豪族知之甚多的謀士回道:“既然要用他們,將他們當做錢袋子人力,最符合君侯的利益。”
這個“錢袋子人力”的評價,在他沉穩的語調中,聽來有幾分玩味之意。
喬琰道:“願聞其詳。”
賈詡回道:“涼州豪族,包括董卓在內,都有結交羌人的舉動,為的是他們跟周邊的勢力發生摩擦之時,這些向來不顧惜生命的羌人可以為他們所用。但如果君侯先一步將羌人掌握在自己手中呢?他們所保留的私兵所能產生的破壞力是相當有限的。事實上君侯在抵達涼州後,先殺後募的政策落實得就很好。此為其一。”
喬琰頷首認同他的這個說法。
用更簡單的方式,就是豪族打架喜歡拉外援,可如果她能被這些僱傭軍羌人尊奉為天可汗之類的統率地位,豪族的威脅就會被大大削弱。
賈詡繼續說道:“其二,君侯既然要用,就要分出個高低來。我說的並不是給湟中豪族和隴西豪族分出個上下來,而是給同族出身的人分出個上下來。比如說,麴義和麴演。”
見喬琰眸光微動,已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賈詡只簡略說道:“一面讓豪族中想要出頭的儘可能圍攏在君侯選定之人的身邊,如有動亂,將其一網打盡便是,另一方面,涼州人天性好鬥,被壓制的若是立一更大的戰功便可出頭,自然會去爭奪那個第一人的位置。”
這種何人該被擢拔,何人該被適度地壓制,不是賈詡應當插手太多的事情,而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