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從事屯兵泉州。”
“令徵東中郎將填塞滏口陘與井陘要道。”
“令……洛陽象兵北進河內!”
無論袁紹對青州地界上到底是何安排,她都已又往前再多走出二步了,袁紹該當如何應對呢?
這二條指令以極快的速度被下達了下去。
六月裡的各地民眾還在看著田壟中生長旺盛的田苗,期待著兩二月後的秋收,便見他們所處地界上的大雍兵卒各自有了動作。
護烏桓校尉呂令雎年紀雖輕,卻有著斬殺烏桓蹋頓的戰績在手,又因協助於大雍天子自長安宮城之中的那出刺殺間脫困,等同於是有著一份從龍之功!
她的這路軍隊隨同其軍師陸議一道與其父呂布提前於原本的八月計劃會合,宛然有著一派對冀州的虎視眈眈之態。
而冀州渤海國北側的水域原本就有甘寧這位樓船校尉的坐鎮,眼下又於泉州方向再添一路將領。
這番調動尚未盡數落成之時,這冀州幽州邊境上便已有了一番一觸即發的緊繃。
總算是因沮授高順等人已和北面交手數次,這才鎮壓住了士卒內部生出的恐慌情緒。
可相比於北面的應對得體,坐鎮南面的袁尚便要慌亂得多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憑藉著父親的寵愛看重,這平步青雲之路無論如何也要走得比兩位兄長順遂得多。
然而先是西面的漢室朝廷為大雍所取代,大漢再非在名號上唯一的天下之主,又是鄴城朝廷接連出現的丟地失人之況,再便是父親因檄文的刺激而病倒,難以在此時承擔起全部
() 的朝堂重任。
所幸還有郭圖等人對他做出了支援,在他和袁熙的一選一之中選擇了他,併為他選擇了一個隨時可以回返鄴城的坐鎮之地。
按照袁尚剛到黎陽之後的想法,兗州新定,兵卒也因此前的內鬥而損失慘重,倘若在此時發起北上的進攻,對誰來說都沒有好處,而河內方向的曹操在喬琰的盤剝之下也該當算是“損兵折將”,誰知道是不是對他暗中提防,或許也不會給他這等建功立業的機會。
他所在的位置最為安全,且最有可能尋到機會奪回兗州!
倘若他真能做成此事,父親的繼承人將舍他其誰!
但袁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以為已經被父親放棄了的袁譚居然會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候被急召還朝,並對他委以重任。
即便下屬都告知於他,父親的喜惡應當不會在須臾之間發生這樣大的變化,只要他表現並無不妥,他依然是父親最為倚重的兒子,他的擔憂也並未在此時有任何的削減。
偏偏就在此時,袁尚收到了這樣的兩條敵方戰報。
他在營帳之中往復走動,試圖平抑住自己此刻的不安,卻還是難免在下屬面前說道:“太行八陘之中最適合用於進攻冀州的,便是井陘和滏口陘。現在這兩處要道被堵塞,幷州那邊打不進來是不錯,但我冀州也絕不可能再透過這兩條路線進攻幷州,以求謀奪出一條生路了。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
“可這樣一來,那位徵東中郎將便可以削減在幷州駐紮的兵卒,將其往河內方向調撥了!”
喬琰的第二條指令對袁尚來說更是個令人恐懼的訊號。
固然先有劉表在交州刺史張津的手下象兵那裡吃了個大虧,按說知道此物存在的人都會對其做出一番防備,但知道要防守和知道如何防守那完全就是兩回事!
當身在河內的將領中還有一位是曾經協助劉表攻破象兵的魏延之時,這份兵卒的調動在袁尚這裡的威懾力也便更上升了幾分!
將那第一條和第二條指令合併在一起看好像是在說——
此前在冀州北部的試探和西面的山中蓄勢,都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