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有點蠢了,牌總是要好一些的。
這最後的一句話也被程昱寫在了送交喬琰的那封書信之
中。
她拆開信來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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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這一句辛辣的點評給逗樂了。
是啊,人太蠢了,和她眼下所面對的對手都無法比較,那麼當她逐一侵吞掉這些對手的時候,誰又會相信,她居然會跌進一個淹不死孩童的水坑呢?
總還是要讓他們把坑挖得更深一些的!
她暫時離開關中,甚至還要在隨後前往洛陽的行程安排,是為了讓這些人聚攏在一起。
那麼現在,就是她再往他們手裡遞上一把刀的時候了。
“君侯也覺得可以將這個南陽太守的位置交給袁耀嗎?”戲志才問道。
想到向她傳遞這條訊息的程昱和此刻在她身邊共同參謀的戲志才,都是她剛在樂平那裡起家之時的早期班底,喬琰既覺這好像是時運之必然,又不免在臉上浮現出了一縷笑容。
她回道:“為何不呢?”
“袁子煦確實沒有這個擔任一郡太守的能力,但他若是真有這個能力的話,只怕那荊州的劉景升就該坐立不安了,唯恐我轉過明年去,對付的第一個物件就是他!”
可換成是袁耀,劉表還得覺得這是個緩和關係的舉動。
“此外,按照我這對外做出的表現,我如今並不願意內部生亂,不會和劉揚那傢伙撕破臉皮,袁子煦若不想自己成日裡被劉揚尋去商討如何將我給拉拽下臺,甚至在某些時候不得不讓自己登上賊船,從長安前往南陽,對他來說還得算是個舒坦差事。其中原委我會在信中告知於他的。”
戲志才調侃道:“我看他現在最想要的便是君侯的親筆了,以證明他沒讓自己處在一個危險的立場之中。”
“所以先讓他往南陽去避一避風頭吧,也讓劉揚覺得,他在這長安城中還是有些話語權的,正該一鼓作氣將那舉止有若梁冀大將軍的喬大司馬給誅殺。”
喬琰將信紙拍在了桌上,又道:“不過他也真是太蠢了。”
“若按照袁子煦所說,王允居然並未親自前來,而是派遣了個府掾參與此會,可見此人雖有反我之心,卻沒打算真要跟那劉揚在一條船上共沉淪。”
“姓淳于的那個傢伙都對劉揚的計劃提出時間上的異議,難保沒有自己額外的想法。”
“鮮于銀同樣未曾與會,只隔空表達了對他的支援,誰知是不是為了防止訊息外洩後將他給供出來。”
剩下的一個袁耀就更不用說了,這傢伙從劉揚的地方出來當天,就已將訊息給全部透露給了喬琰的部從,簡直是將主動上報減輕罪責做到了極致。
才這麼幾個人就已經弄成了這般混亂的狀態,若是再多上些人手,天知道會不會行動還未開始,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
“所以,還得給他們安排一個合適的幫手啊。”
喬琰的腦海中將這些推動著她不斷朝前走去的要素一個個翻覆思索了過去,在心中有了成算。
這些紮根在她所掌控地界腹心的毒瘤,正是促成她從這權傾
() 天下的臣子到那顛覆漢室的帝王的要害。
所以,她還要再穩一點,再小心一點……
將他們連帶著漢室的王業一併祓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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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那小子真是越來越過火了。”
吳郡的一處宅邸中忽然爆發出了一個聲音。
“行了朱公,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傢伙是個什麼脾氣,當年王氏為孫策所屠戮的舉動不就已經證明了嗎?”
另一人回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