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來自這位大司馬更加強橫的壓迫感,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在他們收到來自洛陽的確切訊息之前,先迎來的,還是從豫州進入司隸地界,經過崤函道進入長安的袁耀等人。
雖說早在先前他們就已經收到了袁術身死,喬琰當機立斷出兵的訊息,但當真看到的袁術的棺槨和他這個兒子出現在長安的時候,還是有種時局變遷的恍惚之感。
袁術之死,固然因為此人的表現,讓人覺得這是遲早有一天的必然之事,還是會有種一個時代開始落幕的既視感。
與袁耀同來長安的,當然不可能是此時還跟著喬琰在洛陽城中走動的郭嘉,也不可能是還被留在潁川的袁渙,而是荀彧。
從荀彧的口中,他們總算是將在豫州地界上發生的種種都給弄了個明白。
除卻當荀彧和喬琰一道在弘農郡視察的時候,那道從豫州送抵的信報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在荀彧的話中做出了一些隱藏,其他的情況都是得到了喬琰的准許可以告知於其他人的。
包括她在馳援轘轅關後是如何做出的決定,又是如何在己方人數更少的情況下憑藉著資訊差擊敗了夏侯惇。
隨後更是在何等冒險但精妙的操作之下,拖延時間到了趙雲和黃忠的隊伍分別從關中和荊州趕赴潁川境內,將潁川這地界給保了下來。
“在緊要關頭做出抉擇這件事,大司馬果然從未讓我等失望。只是豫州之變後,曹孟德的實力必然大增,且其站在了鄴城的這一方,是否會給我方造成麻煩?”陳紀開口問道。
() 潁川並未落入敵手,對陳紀這種潁川士人來說,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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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喬琰也暫時還駐兵在洛陽,隨時都可以對潁川發起支援。
甚至往好一點的方向去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要用潁川這地方來牽制住曹軍的主力,自己則從另一頭切入兗州東郡。
兗州的東郡和冀州的魏郡,有一部分地方是相連的,換句話說,這地方距離鄴城實在是不遠了,是有這個出兵突襲的機會的。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相當小,畢竟在戰線拉得過長又深入敵方腹地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對面的反抗而打破原本的優勢,可人都活到這個歲數上了,總還是要對這種事情抱有一點期待的。
也就是在這五月裡,擔任著太常卿和長安城畫院院長位置的趙歧,因考慮到自己年事已高的情況,選擇致仕退休,只在畫院這地方還掛著個教導的位置,反正如今這裡的種種事宜都已經走上了正軌,並不需要他花費太多的心力。
這就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然而陳紀在送別趙歧離開官場之餘還是覺得,自己雖有些年長了,依然想要看到天下重新回到一統的狀態。
而這種希望,顯然只能寄託在喬琰的身上。
豫州境內的這場對峙交手,讓陳紀越發清楚地看到了喬琰在處理作戰危機之上的應變能力。
也確實是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長安城有一個更可靠的未來。
不過他是這麼想的,有些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就像喬琰所猜測的那樣,一個朝廷建立的時間長了,原本在被迫抱團狀態下表現出的團結狀態,只要在確實存在利益糾紛的情況下,就會出現裂縫。
在陳紀看來如履薄冰的平輿會面,在這些人看來,也不過是喬琰和曹操進行的一番作秀而已,誰讓這兩人之間在早年間就有著一番交情,就連曹操的二兒子曹丕也都還在喬琰所開辦的樂平書院之中。
在陳紀看來很有必要的洛陽駐軍,在這些人看來,無外乎就是喬琰和曹操的沆瀣一氣,讓她在洛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