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剛想說,他可能未必有這看懂的本事,就見喬琰指了指身邊的傅幹說道:“我將他作為你的軍師,你若有不懂之處便問詢於他,此外,他乃是北地郡人,若是你們與北地羌人發生了摩擦,按照彥材的指令行動。”
若說到正兒八經的軍師,以傅乾的水平顯然是還不夠格的,但總歸呼廚泉也只是她派出開啟軍屯的前哨而已,有傅幹帶人從中監管也就夠了。
在呼廚泉離開後,喬琰又與他交代了一番多回上郡徵求荀攸的意見,同時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這才示意他退下行事。
算起來,對南匈奴已經開始起用,那距離能讓鮮卑人到雁門來挖煤,大概也不會太遠了。
不過且先不急吧。
徹底敲定以南匈奴屯子午嶺計劃後,已經進入了八月。
在幷州境內的一切相關事宜都得往後靠,接下來的最大重心還是在秋收上。
就連呂布張遼等人都被她先調回了州府,將督轄白道川和雁門等地農事與軍屯田的相關細節再行明確。
只是讓她未曾想到的是,這些人還沒送走,另有一個意外的訪客抵達了幷州。
“董卓派遣人來了。”戲志才從門外進來,說到這裡都覺得有些好笑。
荀攸給喬琰定下的謀劃,便是以那些南匈奴眾屯田於子午嶺下,橫跨於幷州與涼州之間,在此期間,從身在長安的董卓這裡嘗試盤剝出些好處來,起碼要是一個壓的住馬騰韓遂那前將軍左將軍的名頭。
幷州牧顯然不能名正言順地進攻涼州,喬琰也不能開這個進攻的先河,樂平侯這個縣侯的位置也不能做出這件事。
按照荀攸與戲志才等人商量的結果,喬琰起碼要再給劉協上一張闡明為臣之心意的奏表,才能開始謀劃此事。
可她還未及行動,只是讓呼廚泉領人抵達子午嶺上,董卓就已經先有動作了。
喬琰擱下了手中的筆,問道:“來人看來是個老朋友?”
否則戲志才何必有這等表現。
他忍著笑回道:“不錯,是一位老朋友,給君侯送赤兔馬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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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喬琰看來,李肅也著實是挺堅強的。
上次送赤兔馬邀約一見,反
而讓牛輔與郭汜直接衝進了她早有準備的營地之中,
這位使者居然還能被董卓委以重任,
作為此番出行於幷州的使者,也實屬不易。
雖然這送赤兔馬的想法不是他提出來的,可實際操作的事情總歸是他乾的,若是碰上個多疑一些的,難保要懷疑懷疑,是不是他在送信期間表現出了什麼讓人發覺漏洞的跡象。
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董卓是經歷了逃離洛陽後無人可用,還是他終於回到了涼州軍閥的做派,可以對下屬不計前嫌。
總之最終,站在喬琰面前的便是這李肅了。
他看向喬琰的目光實在不免有就幾分複雜。
當日送馬之時,董卓麾下之人雖然因為河東世家對喬琰所表現出的翹首相迎,將其視為勁敵,卻也未曾覺得,董卓戎馬征戰三十年,居然會栽在了這位幷州牧的手裡。
如若說上一次他來拜見對方的時候乃是為了行詐之計,那麼這一次……
從董相國將這個任務交託給他的時候,所表現出的樣子便是真要嘗試拉攏於她了。
誰讓八關迎接了三路交戰後,孟津關與小平津關的牛輔、徐榮一死一降,旋門關的胡軫連帶著猛將華雄一併身亡,太谷關的守將董越死於孫堅之手,被徵調回洛陽的郭汜也因為被孫堅入城的騎兵沖斷隊伍,正對上了這位虎將,未能保住性命。
董旻這位董卓胞弟彼時把守於洛陽南郭,沒能留下性命,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