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還手握有朝廷委任的武都郡太守之職的情況下,但凡換一個人處在跟他敵對的位置上,都已
經被這種病毒式擴散教徒的方式給驅逐出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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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覺不覺得這個教派有點怪?”徐庶忍不住吐槽道:“一面勸人無思欲,不貪榮富貴,不爭強好勝,一面自己在武都郡內與蓋元固對峙。”
“一面尊奉老子為道祖,一面又遵循的是世襲嗣教制度。”
“可也沒聽聞留侯與老子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留侯說的是張良,而張魯乃是張良的十世孫。
所以徐庶的邏輯也很清楚了。
你們這道派傳教的時候說這個掌教師君的繼承方式是世襲的,那怎麼不傳到老子的後人手裡去?
最後還不是傳到你們這些姓張的人手中。
他們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搞出這種規矩簡直是荒唐可笑。
徐庶對張魯的種種舉動不無批判之意。
他曾經親眼見過黃巾之亂中情形,便也清楚地看到,要想結束這個亂世,只靠著宗教的傳承,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有些自欺欺人的手段註定會導致聚攏的信徒良莠不齊,其中也不乏打著宗教之名而為禍之人,那所謂的贖罪,很可能成為另外一種迫害黔首的方式。
倘若換了個人在此,還真難保會被張魯這一派地上神仙的做派給誆騙住。
但在對其傳教之法有著先入為主定論的情況下,徐庶只當周圍多了一些犯錯就修路的特殊人物,嚴格遵照喬琰所說,在這種多方勢力交錯之地,幹起了渾水摸魚、順帶種田的工作。
不過在這光熹三年的七月底,徐庶收到了一個特殊的指令。
【奪散關】
在喬琰的信中只言簡意賅地寫著這三個字。
可對徐庶這種天資聰穎,又已研究武都郡局勢將近一年的人來說,這三個字背後的意義可不少。
他拍了拍楊豐的肩膀,“走了,來活了。”
再不活動活動筋骨,他們真要成農夫了。
楊豐接過了喬琰的手書敕令後問道:“然後呢?將張魯趕出武都郡?”
“為何要將其趕出去?”徐庶搖了搖頭,“奪一個散關而已,又不是真能要了他的命,去掉散關和故道,他也還有四五座縣城的傳道範圍,算不得傷筋動骨。只要張魯還掌握著從武都郡進入漢中的門戶,他就絕不會退出武都,劉焉也不會允許他退出去的。”
“這樣一來,益州漢中也就還得給他送來物資和人力的支援。在守著益州大門的時候一邊傳道,一邊多修點路,沒有壞處的。”
“……”楊豐總覺得徐庶話中另有深意。
張魯的局面不好,就得花費更多的支出在發展信徒上,而信徒的贖罪方式是修路。
也就是說,這是在用益州的錢給涼州修路,還是在關隘口的附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喬琰需要這樣的修路建設,但聽上去,張魯好像是在幹一些淨賠本的買賣。
() 可喬琰眼下針對的絕不是張魯,而是散關對面的陳倉守軍,或者說是陳倉以東的長安守軍。
按照常理分析,她也沒有進軍益州的可能性。
那麼張魯該怎麼傳教還是得怎麼傳教,該怎麼防守還是怎麼防守。
楊豐拍了拍腦袋,決定暫時忽略掉這個令人迷糊的問題。
反正他需要做的也就是一件事——
協助徐庶拿下散關。
若是作為一個被獻給喬琰的漂亮禮物,他可能還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