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又見到了她將幷州的發展進度——過問,為幷州書院延請來了鄭玄這樣的師長,讓幷州的文化產業進—步蒸蒸日上,以及給幷州各地的庶務留下了一個新的監督者。
此番種種,足以讓幷州的民心安定下來,讓她接下來的回返涼州再無後顧之憂。
陸遜陸績呂令雎郭淮等人還需接著在樂平書院內進學,那些西涼豪強子弟也被她安排到了合適的旁聽位置,作為留在她手中的人質,她便只帶上了國淵以及親隨,在二月中旬重奔涼州。
涼州的二月依然天寒地凍,沿路所見幾無春日萌發景象,就連途徑的涇水都處在凍結的狀態。
但當她抵達金城郡的時候,此地因前來湟中過冬而收容的羌人,因做事之時的熱火朝天氣氛,讓此地竟不顯得有多嚴寒。
喬琰巡視過了種植著越冬油菜的田地後,隨同程昱踏入了最後—處地方,開口問道:“最後透過了那七日測試進入外語辦學習的有多少人?”
五處辦事之地,對喬琰來說最要緊的就是這裡了。
這不只是她第一批能教學多少羌人的問題,還干係到接下來的漢話推廣。
光是靠著荀爽和盧植的弟子,不足以覆蓋涼州全境的要求。
這些學會了漢話的羌人,要比別人更加清楚如何掌握一門新的語言,也能有效地最佳化這個學習的過程。
程昱回道:“參與報名此事的有七千多人,最終留下了八百人,但到了三月能實現必要功能對話的大概只有四百,真
要全部做到交流順暢,
起碼還要大半年的時間。”
“按照君侯所吩咐的,
這些在此地就讀的羌人都被勒令,除非必要,不能使用羌語進行交流,也在完成功課之餘,必須出門與漢人打交道。這個時間可能還能縮短一些。”
喬琰心中盤算了一番後回道:“夠了。如果此地的進展順利,幷州那邊對南匈奴和鮮卑人的課程也可以開設起來了。”
而在涼州,只要能在今年秋收之前能將他們投放到對應的崗位上,尤其是投放到由羌人組成的軍隊中,讓其成為各個部分流暢交流和軍令傳達的節點,取代原本的羌種獨立為戰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了!
她朝著外語辦的學堂方向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雖然不像是樂平書院一樣,將會是十年栽培的計劃,卻也實在不能指望這裡能每日一個氣象。
她轉頭朝著國淵說道:“走吧,我先帶著子尼將涼州的情況都看一遍,在春耕之前我希望你能儘快適應此地的情況,成為我的臂膀助力。”
國淵當即應是,跟上了喬琰的腳步。
幾人卻並未發現,坐在視窗的姑娘朝著他們投來了一道小心打量的目光。
早在喬琰回返幷州之前,迷唐就已經透過了此地的考核,成為了外語辦中就讀的其中一員。
當置身其中的時候,她很快意識到,這裡對外所宣傳的什麼可以和大儒弟子同等吃穿,好像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
她們所接受的漢話課程,是從東漢十三州的課程開始的。
迷唐雖然恰好和其中一位羌人領袖同名,但她這麼多年來所面對的都是如何養殖牛羊、如何讓自己從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如何與荒原上常見的野獸搏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一片廣博的天地。
原來涼州只是其中這樣小的一塊,她們之前所生活的區域更是再邊緣一些的位置。
她在面前的紙張上鄭重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聽到負責上課的老師講起了羌人的來歷,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跟她見到過的姚嫦一樣讓自己有一個漢姓。
比如說,姜。
這是她在接受了兩個月的漢話課程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