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年紀,說到這裡便多了幾分難以抑制的心潮澎湃,“若是讓我得到此物,在更合適之地用上,必是一筆比楮皮衣更勝的買賣。”
郭嘉雖不是垂釣好手,可對其中奧妙也未嘗不能聽出個一二。
若真如他所說,能讓船不必到江心,也能釣上大魚,那麼家中倘有相關產業,確實是大買賣。
他好奇問道:“郎君將此話說與我聽,竟不怕有人會搶先在你前頭拿下這買賣嗎?”
這商人朗聲一笑,“小郎君此話便有些小看我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那喬侯能促成楮皮衣的買賣,在這兩年內將薯蕷種植也弄出了些買賣,自去年起又讓樂平縣民循法養豬,再度發了一筆財,可見她何止是在政事上才華斐然,在買賣行當上也相當成功。這樣的人必定會對交易的物件精挑細選,從中選出最優之人。”
“我乃東海麋氏子弟,難道還有人能比我更適合做那釣竿的買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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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先前打量對方的氣度就覺有些不尋常,如今得到了解釋,也自然知曉了其中緣由。
不過沒想到麋氏子弟居然會並未帶著太多僕從,而是隨同商隊一道輕車簡從而來。
在與對方互通姓名,知曉他名為糜竺後,郭嘉也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糜竺被作為麋氏未來執掌中饋的家主培養,無論是眼界還是氣質都不差,他會跟郭嘉坦然來歷,也正是因為他從這青年的臉上看到了幾分士子風範,如今得知他確然出自潁川后,便更沒必要隱瞞這些小事。
“河東近來有賊寇騷動,屢寇幷州邊界,若是尋常商隊油水不多,許還要好些,可若是我東海麋氏的旗幟一打,你猜那些個賊人會有幾人來犯呢?”
見郭嘉似有幾分不解,糜竺問道:“你是否在奇怪,為何河東賊不掠小隊,反而劫持大商?”
“正是。劫掠小隊風險最小,這是必然獲利的買賣,何苦非要做更危險的勾當?”
“因為他們每一次劫掠都是在冒險。”糜竺朝著自己的侍從招了招手,那侍從便將一副簡易的地圖遞了過來。“奉孝你看。”
在這地圖上勾勒出的是幷州,司隸,涼州這一片連綴的地圖,河西位於雍涼一帶毋庸置疑,而河東則是包括河東郡、平陽郡以及幷州的西南這一片,若是跨越太行山脈期間走的是軹關陘,則必定會經過平陽郡,而後進入幷州。
在糜竺所拿出的這張地圖上,也正是在這一帶做出了標記。
“方今時節,在外跑生意的最怕便是這等山賊匪寇,我自然也是要留意一二的,自今年春末開始,他們便試圖透過汾水夾道朝著幷州境內侵襲。但好在——”
“同為山賊,也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的。那位樂平侯收攏了黑山賊後將其招募歸化,名義上還是樂平縣落戶的縣民,實際上該當叫做黑山軍,自河東賊侵入幷州後,幷州刺史與西河郡太守、太原郡太守以及平陽郡太守商定,幷州與司隸邊界上由黑山軍協助防禦。”
“那黑山軍的首領褚燕和樂平縣尉趙雲二人一正一副配合作戰,對這群山匪的行動可稱瞭如指掌,以至於河東賊一旦動手,必定遭致圍剿。故而他們只能一票肥,賭一把大的。”
郭嘉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這還真是個不到幷州來便無法知道的訊息。
至於為何這些河東賊在遭逢過了這般的圍追堵截之後,還要選擇對著過往商隊甚至是幷州地界的民戶動手……
郭嘉並非是那等高門大戶裡出來的清談之士,自然猜得出其中緣由。
顯然除卻這種劫掠的路子,對這些人來說也沒別的方法可活了。
他心中轉圜,卻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