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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又朝著手中的劍看了一眼,這才朝著田豐說道:“抱歉將你扯到其中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實在不必向田豐致歉,田豐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被她拉來當了個幌子。
她並未停頓,已接著說道:“不過現在還是要再麻煩你一下,請陪我去面見一趟天子,充當一下此地的人證。”
從田豐所能看到的角度,喬琰的眸光微微一閃,裡面像是有幾分垂喪感慨之色,又很快變成了下定決心的果斷。
這其中的意味不難讓人聽出。
與其再讓人找上門來徒惹煩憂,還不如直接來上一個拒之門外!
她要什麼人證?自然是見證她和兗州喬氏劃清界限的人證。
這對田豐來說自然無有不可。
要他看來,徹底斷絕了兗州喬氏投奔喬琰的想法,也難保不會透過他們對兗州的其他世家造成影響。
這就給明公那邊爭取到了些人手。
唯一讓他有點猶豫的是,若是給袁紹送去的是一些本事不太高,說話情商也有問題的幫手,是不是反而造成什麼負面的效果。
但或許他根本不用糾結,因為喬琰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在田豐心中權衡的短短時間內,喬琰已經讓人先一步帶著她的印信往天子所在之處去了。
劉虞在長安並無太多要事要忙碌,絕不可能拒絕喬琰的這出面見。
所以在印信送出的同時,喬琰也已經整了整衣袍走出了門。
在她的身後,郭嘉一邊拉上了田豐,一邊朝著喬琰問道:“君侯,您真要限制我三個月不能飲酒?您這不是在懲罰,是在要命啊!”
見沒得到喬琰的回覆,郭嘉又道:“說來,蔡令史前日還找君侯問詢,有無可用在樂平月報上的新素材,尤其是雜談軼事的欄目,我看這倒是可以寫進去,便說前來務工的冀州人氏元某,出色的表現得到了上級的擢拔,拜得名師,出入於鴻儒才子往來之地,甚至得到了朝見天子的機會。”
“這樣做,一來也顯君侯並無東西地域的待遇差分,二來也給正處微末的有才學之士一個效仿的目標。君侯您看如何?”
喬琰像是依然因為那些喬氏族人的表現,在神情中有幾分沉鬱,只在聽到這個建議,才微微流露出了一瞬的展顏,回道:“此事可行。”
田豐:“……”
要不是他現在還不適合暴露身份,他都想對郭嘉破口斥責了。
你想讓心情不好的君侯開心一點,把你那個限制飲酒的處罰給收回,為什麼要牽扯上他?
他費了老大的工夫才讓自己在乍聽這句話後,面上並未流露出什麼異樣來,甚至還佯裝出了幾分驚喜之色,而後在踏入宮牆後,又讓自己變成了個頭一次進宮的土包子。
好在,當他見到劉虞的時候,並沒有人會在
意於他這個作為人證的抱有什麼態度,更沒有人會說他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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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這個發起波瀾的中心。
或許在下達將那些喬氏族人丟出潼關的指令之時,她就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斷,但當站在劉虞面前的時候,她還是又遲疑了片刻,方才在劉虞的面前行禮啟奏道:“臣懇請陛下準允,以我祖父喬公祖在樂平的祀廟為宗,另啟一支,為太原喬氏,與兗州喬氏分宗。”
驟然聞聽此言,饒是劉虞知道喬琰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上他,在並非朝會的時候申請覲見,還要帶上幾個所謂的人證,絕不可能是什麼小事,忽然聽到這一出,還是不免驚愕地問道:“這是何故?”
家族分支之事可大可小,可哪怕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