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歲已高,便是為陛下殉難又有何妨?”
“說得好!”喬琰當即應和道。
劉辯下意識地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看去,正見她銳利如刀的目光。
哪怕算起來,喬琰還得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不知道為何,劉辯就是對她有那麼幾分發憷。
“若盧公有此膽魄肯為內應,我便做這強攻長安之人又有何妨?”
“袁公路!”喬琰忽而轉向了袁術的方向喝道。
她還沒開口呢,袁術下意識便有些擔心,那些先前被她用來痛罵袁紹的詞,現在會被她用來罵自己。
不過喬琰還真沒打算一套說辭用兩遍。
“你輕言廢立之事,棄陛下而用弘農王,明日倘若弘農王不如你意,你會否又棄弘農王而選劉幽州等宗親?你言及什麼另擇新都,那這再建宮室宮城之事,與董卓在長安將為之舉有何區別?董卓攜陛下行於長安,不過區區八百里,你便不敢追擊,我大漢錚錚鐵骨,多出弘毅之士,便是敗壞在你這等人的手裡!”
她這三句話直接給袁術扣上了輕言反覆、肖似董卓與軟弱骨頭的名聲,差點沒給袁術當場氣出個好歹來。
他強壓下了心中的勃然怒火,總算還記得自己的目的,質問道:“區區八百里?那麼喬侯倒是告訴我,自洛陽往長安進攻的這一路,你要如何才能將軍糧與兵眾給運輸妥當,又如何不會有如強弩之末,為董賊所擊潰?”
今日的與會者目光逡巡在袁術和喬琰之間,自然也看到了她從衣袖間抽出聖旨的一瞬,幾如箭出離弦的氣勢,“如何進攻?先帝既將討賊之事交託於我,我便絕不會讓先帝失望。”
“自洛陽西出函谷關抵達長安若不可為——”
“我便自幷州直走涼州,先平韓遂馬騰之亂,截斷董賊自涼州募兵之路,而後由涼州南下,進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