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口吻回道:“律雲,平賈一月,得錢二千,平賈之手藝人大多也就會一門本事而已,但先生可出謀,可釀酒,合該按照兩份工錢來算,不若就按一月四千錢如何?”
何謂平賈,也便是由政府徵調的標準線上的手藝人。
戲志才算了算如今的糧價,倘若按照喬琰所說,他的這工錢標準,再加上樂平包吃住的諸多福利制度,與六百石的價格正好相仿。
也就是隻比程立的待遇稍低些而已。
按照投效到她麾下的時間和做出的貢獻,這種安排顯然是很合理的。
但她並不是以一種正兒八經的方式說出來,而是當真來了句“律雲”,怎麼聽都有種神奇的幽默感。
若在事業上,戲志才自然欣賞喬琰對樂平細緻入微的態度,甚至這種細緻近乎於嚴謹的狀態,在她搭建的模型之中反映得淋漓盡致。
可若出於一個謀士對主公的評判,她這種開得起玩笑的做派卻顯然要更合乎於他的胃口。
或許他的這個決定著實不錯。
然而下一刻他便聽到喬琰說道:“不過恕我直言,那平賈標準多為壯丁,以先生如今的身板只怕還差了些。”
“……”
“琰做不出剋扣工錢之事,只能於閒暇時候監督先生的飲酒飲食了。”喬琰慢條斯理地說道,眼看著面前戲志才的表情陷入了僵硬。“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意……意下如何?
戲志才忍不住開始思考,他如果說他想撤回先前的決定還來得及嗎?
或者——
他拉個能分擔一下注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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