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袁子煦從南陽引兵入武關,劉景升勢必發覺。”
劉揚心中鬱悶不已,卻還是隻能點了點頭,認同了王允的判斷。
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以喬琰歷年來的表現,就算有了仲長統這一番對於天象的還擊,也並不能將喬琰直接打為逆臣,而後令劉表聽從劉揚的指令。
說不定劉表還會覺得,對他來說還有一個更有利的結果,那便是京城之中的劉揚算計喬琰,而他因倒戈向後者,成為取代劉虞坐在天子位上的那一個。
他又向來對著喬琰懷有一番敬畏之心,或許會在收到訊息後的第一時間將他們的行動直接轉告到喬琰那裡去。
告密之事,對他來說有利無害,何樂而不為呢?
自南陽往潁川再北上洛陽,也是一條通途,報信的速度堪稱快速,甚至極有可能搶在他們的算計前面。
如此一來,劉揚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王允看出了劉揚的憤懣之色,笑道:“殿下何必如此沮喪,我等的情形沒有這麼糟糕。”
“三公之中的太尉皇甫義真有效忠漢室之心無需多說,雖其與喬燁舒卓有私交,但若在漢室與這位忘年交之間做出個選擇,他是不會選錯的。若他有叛逆之心,早在當年黃巾之亂後他被下屬勸說起兵反孝靈皇帝自立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有此舉動了。”
“而皇甫義真又是涼州出身,以關西家族地位,殿下要想將其說動也不難,甚至有可能在擒獲喬燁舒後令皇甫義真接掌涼州,儘快平定北地之亂。”
“司空黃子琰,與我交情頗佳,若殿下相信我王允還有幾l分言辭工夫的話,大可將說服黃子琰為我方助力之事交託給我。”
() 黃琬和王允怎麼能不算交情頗好呢。
那可是在四年前一道弄丟了劉協的交情啊。
不過此刻的劉揚顯然是不會留意這麼多的,
他只是心思都隨著王允的話走,
滿腦子都只剩下了一個訊息——
若是按照王允的說法,這三公都可以站在他的這一邊了!
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倘若由他挾持父親發出詔令,所能調動到的人太少,會不會讓他手上的局勢隨時有可能失控。
尤其是,父親因病重而在日內不理朝政,還是能勉強說得過去的情況,但若是消失在眾人面前的時間太長了,就必定會是個難以引喬琰入局的破綻。
可若是皇甫嵩、王允和黃琬都能站在他的這邊,莫要說只是設局將喬琰引回,就說是讓他代替父親處理政事,在劉虞身體恢復到康泰之前行使監國的權柄,也著實不是什麼難事!
他遲疑又滿含希冀之色地問道:“王司徒真有如此把握?”
他這會兒哪裡還能想得起來被他寄予厚望的袁耀。
有皇甫嵩在的話,袁耀可不算什麼東西!
王允回道:“起碼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但在我需要殿下開口的時候,您必須一口咬定,自己的確掌握了喬燁舒的一部分罪證,故而想要和她在長安城中當面對峙。”
他重複了一遍:“是對峙,而不是剷除。這會讓他能統兵相助的機會大大增加。”
劉揚連忙記了下來,“此外呢?”
“此外便是殿下早已聯絡上的鮮于都尉,請在必要的時候讓他說服金吾衛為己用。事情已緊迫到此種地步,歸屬於陛下的鮮于兄弟到底是能在您的手底下得到重用,還是能在喬燁舒的手下步步高昇,他們都該當在心中有一番考量才對。”
“不過倘若衛尉不能為您所用,便令鮮于都尉即刻將其兄拿下,由其代為調動金吾衛。”
劉揚咬了咬牙,回道:“倘若真有此等情況,便實為不得已之舉。”
鮮于輔和鮮于銀這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