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朝貢”,順帶著告他一狀。
這兩件事在此前都沒有從他在長安任職的長子劉琦那裡聽到任何的動靜。
於是劉表倉促地讓人統計了荊州地界的稅收,將除卻荊州州府運轉的必要支出之外的那部分,都朝著朝廷送了出去。
這樣一來,長安府庫之中的存糧幾乎達到了八百萬石。
喬嵐的那句評價並沒有出錯。
糧食就是底氣!
而這八百萬石的糧食,就是長安民眾的底氣所在!
不過,當她們在長安街頭短暫駐足的時候,又聽到了另外的一個訊息,還不能算是個好訊息。
早在她們剛出發往徐州不久,太史令的職位就預備著發生變更。
以上一任太史令馬倫的意思,這個位置完全可以交到任鴻的手中。
打從去年十月她來到長安督造靈臺和明堂辟雍,協助天子登基的儀式,再到進入建安元年她在靈臺代行馬倫的職務,期間都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所以身份、性別和年齡都不是她該當被限制的理由。
沒有任何的一條明文規定,像是她這樣曾經在漢廷中擔任貂蟬女官的不可以成為太史令,就像也沒有人規定,只有出自世家貴胄的子弟才能在朝中擔任官職。
但依然有不少人覺得,任鴻的資歷太淺了。
太史令的官職俸祿不高,意義卻很重要,還不到將此事交到她手中的時候。
喬琰說她不會給任鴻以直接的幫助,只是會給她一個相對公平的競爭環境,這話並沒有說錯。
她沒有憑藉著自己隻手遮天的權勢將這些非議完全壓下去。
故而在喬嵐和喬亭回返長安的時候,在長安城中頻頻議論的,除了糧倉之外也正是這件事。
討論將要對任鴻有一場考驗。
算起來兩姐妹和任鴻並無深交,但或許是出於彼此聲援的本能,在跟喬琰彙報此番徐州之行後,她們還是問起了這件事。
“其實不必對此有太多的擔心,與時俱進的並不只是那些出現在生活中的物品,還有一些很難讓人意識到其存在意義的東西,也在發生著更新。”喬琰回道,“比如說,交食週期。”
“十三年前,元卓先生用他未
曾完成的乾象曆做出過一次日食的預報,很可惜,這次預報失敗了,但這並不代表著乾象曆的演算法甚至還不如四分曆,恰恰相反,這是一門新演算法的必由之路。在馬伕人和元卓先生於樂平鑽研的數年間,乾象曆已經得到了進一步的完善,將日月交食的時間差進行了更細化的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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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劉元卓所主持的乾象曆計算裡,近月點的資料和現代只有000021日的差距,日月食迴歸年和白黃道交角也同樣有更為細緻的定義。
這意味著,日食的時間可以被更加精準地測算出來。
任鴻在抵達了長安後也未曾放棄的,正是基於劉元卓的這套理論,計算的下一次日食時間。
她也絕不會錯過這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喬嵐和喬亭都不會聽錯,喬琰所說的這個“我們的太史令”,指代的當然是任鴻。
在建安元年的九月,懷揣著喬琰的這份信任,也頂著這個寓意著鴻飛於天的名字,任鴻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踱步而前,朗聲開口道:“我想同眾位打一個賭,若我能勝,便請各位用足夠公正的眼光重新做出一次評判,我到底能否當得起這個太史令的職位。”
在任鴻說出這話的時候,絕沒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她那張過分美貌的面容上,只有她眉眼之間的決絕和這句擲地有聲的話語。
這種神容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