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話。
所以他沒有這個號令周遭的本事。
羌人不願為韓遂效力,還是因為他放棄了赴逢義山之約,而喬琰又在高平城一帶大刀闊斧地對羌人搞出這麼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的戲碼。
這支已經在涼州徹底站穩腳跟的隊伍,如今在武威郡的羌人看來,正是在發洩完了韓遂不來迎戰的怨氣之後,將目標找回到了正主的頭上。
恩怨血債之事,他們又何必插手!
喬琰的那一出陽謀,到底還是給韓遂的行動造成了些麻煩,更讓他失去了不少本可以作為同盟的勢力。
少了這些策應,他遠比之前要束手束腳。
成公英見韓遂這幅臉色,並未打斷於韓遂的沉思。
直到好半晌後,才見到韓遂擰著眉頭說道:“等不得了,先增兵!”
不管喬琰這位主帥是不是已經在前來金城的路上了,他都不能再處在這麼被動的狀態了!
在給了成公英以調兵許可權,讓他從城中又調走了四千士卒後,韓遂斟酌一番,又取了紙筆來寫起了書信。
一封書信是給董卓的。
這位如今在長安城裡大權在握的董相國,既然想讓他們這些涼州軍閥為他效力,總不能只顧著自己的關中之地安全。
若他真面臨生死災劫,等到他們這些涼州“亂黨”被掃平,難道董卓就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第二封書信是寫給馬騰的。
以韓遂的“自尊心”他不會在筆墨間露怯,而說的是——
鑑於喬琰大軍臨境在即,羌人難免不可靠,只有他們雙方的結盟更加密切,才能讓一方面對威脅的時候,相信另一方會來援助,而不是在無奈之下倒戈了過去。
為表誠意,他願意將長子送到馬騰這裡做為人質,交換之下,馬騰也應當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他這裡來交換。
韓遂倒是沒指望馬騰能好心到將馬超給送過來,順帶給他充當充當打手。
但起碼有了這個交換,他的手中會多出一個防止盟友背刺的籌碼。
第三封……不,應該說是另外的幾封書信,則是寫給身在涼州境內的另外幾支勢力的。
他寫給了成宜、
侯癬、張橫、梁興等人。
這些人或是羌人或是漢人,卻有一個共同之處,在大漢喪失對涼州的掌控權後,他們便陸續依靠著自己手下的勢力形成了區域性的割據。
這是由涼州的多山地形特質所決定的。
不過他們並不像是馬騰和韓遂一般,能到佔據一郡之地,甚至被董卓冊封為將軍的程度。
比起割據軍閥,以韓遂看來,他們要更像是不成氣候的山賊頭子。
可如今,就算是山賊,也是一夥對他來說有用的山賊。
和這些人寫信的口吻又要跟寫給董卓和馬騰的大不相同。
而相比於前兩位,這些人則要更傾向於被他選定的擋箭牌,也是用來削弱喬琰部從的工具人。
這些人的作戰能力絕無可能和正規軍相比,但突然冒出來還是會讓人覺得扎手的,屆時就是他的機會了。
可惜若想讓他們為他所用,也要再多費心思玩一點文字遊戲,以利誘之。
好在他韓遂畢竟是文官出身,要寫這些也不難。
他也比誰都清楚這些人到底想要些什麼!
然而他剛想到這裡,他前方的書房正門忽然被人給撞了開來。
這突如起來的聲響驚得他手上一抖,落筆的筆觸便劃開了一道墨痕。
韓遂抬頭看去,朝著這撞進來的下屬喝道:“何事慌慌張張的,忘記通傳的規矩了嗎?”
那下屬面上驚恐之色仍在,回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