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車可以限定的了。
在劉宏執政的末端即將到來的時候,這種近乎於希望的種子又已在洛陽的土地上生髮萌芽。
她隨同州牧儀仗北上返回的時候,朝著洛陽城回望,又無端想到,按照歷史學上的說法,有漢一朝,天文曆法乃是王朝正朔的權威象徵,在此時的變更,好像隱約也像是一種特別的徵兆。
但這種徵兆到底如何——
也只能留待時間去評判了。
在她離開洛陽之前,那涼州牧的歸屬尚未有定論,荊州牧卻已經有了個開端。
劉宏將劉表的策論評為第一,在眾人質疑於他這單騎入荊州的想法是否可行之中,先讓劉表從荊州刺史做起,以御賜寶馬和刺史印綬直奔荊州而去。
先冊封的是荊州刺史而不是荊州牧,已經足以表明劉宏的態度了。
若是劉表做得好,那麼他將會直接從刺史升任州牧,若是他沒能達成自己在策論中所說的承諾,那麼他的刺史必然會被撤職,而後另外安排人選來擔任這荊州牧一職。
劉表往南,喬琰往北,這便是今日洛陽城中的兩路。
南下的那位到底能否證明自己的能力尚是個未知數。
北上的那位呢?
旌旗儀仗之間,代表一州州牧身份的車架,自洛陽城牆之上望去也顯得格外分明,直到沒入遠處的北邙山道之間方才消失蹤影。
何進打著巡防的名義步上城牆,將這一幕看得清楚。
他此番簡直是個最大的輸家!
度遼將軍的位置不是他的人,此刻那韓馥連帶著麴義以及其他手下一道,跟隨在這州牧儀仗旁邊。
西園八校獨立於他存在,同樣沒有任何一位與他相關的人員在其中任職,這支特殊的隊伍還是由那蹇碩統領,更是讓他覺得說不出的噁心。
幷州牧的冊立他未能做出阻攔,反而必定因為朝堂上提出的反對意見而與之結仇。
荊州刺史的位置交給了宗室後裔,明擺著就是劉宏不願再放縱外戚勢力擴大。
凡此種種都在提醒著他,他不能再這般被動下去了,否則竇武就是他的參照。
他必須儘快扶持外甥劉辯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