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的諸葛亮和司馬懿,在學院中會不會出現打擂臺的情況。
但怎麼說呢……小孩子的事情讓小孩子自己解決去!
也就比司馬懿大五歲的喬琰如是說。
現在嘛,還是成年人給她惹出來的麻煩多一些。
比如說——
公孫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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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意圖奉迎劉虞為天子的訊息傳到幽州,別說劉虞本人嚇了一跳,公孫瓚也當即拍了桌子。
他彼時已因劉虞親自督戰後的一敗,退居到了漁陽郡的平谷,憑藉著此地的長城,與張遼所統帥的追擊勢力交戰,以防自己還得繼續往東敗退。
這一片的城牆與南面的無終山幾乎連成一體,確實形成了一道有效的攔截圖障,也讓公孫瓚站穩了腳跟。
於是,就像此時身在豫州的劉備和袁術是以渦水為界對峙一樣,公孫瓚在隨後收攏了隊伍,反擊推進到了鮑丘水一帶。
也就是說,他和劉虞以東西對峙之勢,各自佔據了漁陽郡的一半。
他平日裡就看不慣劉虞這種溫和做派,在強者為尊的邏輯下,滿心只覺該當將劉虞逐出幽州。
可現在好了,能不能將劉虞逐出幽州不好說,怎麼眼看著他都要去當天子了!
這算是個什麼道理!
就憑他是漢室宗親嗎?
公孫瓚神情鬱郁。
只有一河之隔的漁陽與狐奴二縣,便是劉虞的屯兵之處。
時近十一月,在這等天寒地凍的氣候下,在他此刻屯紮的平谷,城外已是一片衰草連天的景象。
往北看去,便是若隱若現的陰山山脈,在黃昏暮色中剩了一抹勾勒在天邊的剪影。
公孫瓚望著這樣的一幕,唇角緊繃成了一線。
若只是劉虞要去當天子了也就罷了。
以當今漢室可以鄴城有一天子,長安有一天子的情況,從漢靈帝的血脈即位,發展到漢室宗親上位,早就是一件可以預料得到的事情。
非要說的話,就是在他腳下的這片漁陽郡土地上,幾年前還有個叫做張舉的傢伙揭竿而起,自號天子呢!
擁有“天子”之名,不代表著劉虞真就成了為上天垂憐偏愛之人。
這樣說來,他去當他的天子好了,還能暫時退出和幽州之間的爭鬥,讓他公孫瓚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但偏偏劉虞在此故作姿態
,
為顯其對天子之位別無他念的樣子,
竟聲稱要先平定幽州之亂。
這便徹底激怒了他!
劉虞不肯就任,那麼那位才從長安戰事中抽身的幷州牧,為達成將劉虞捧上天子之位的目的,勢必要將幷州的人力源源不斷地投入到幽州的戰況中。
這對公孫瓚來說絕不是個好訊息。
他在中原沒有那麼多耳目,無從得知喬琰麾下蹶張弩的厲害。
但他久經戰場,完全猜得出來,這到底是一支有多強盛的隊伍。
光是被喬琰先前派出的張遼和麴演,就已是實打實的悍將。
若是再加上陣斬董卓的呂布呢?加上她攻破葵園峽的重甲步兵呢?還有她剛收復的涼州馬家軍呢?
公孫瓚不敢去賭這個可能性。
他還深知一點,除非他真被打退到了遼西郡,或者是更東面的地方,否則在南面的袁紹絕不會因為支援劉辯的立場而出兵相助。
只因他對袁紹來說也是個附骨之疽。
可他若是真敗退到了這個地步,且不說在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到底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就說那北面的烏桓人以及鮮卑支部,都慣來是些欺軟怕硬的存在,隨時有可能趁機將他吞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