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援,務必確保一擊即中!
這樣才能讓他想要將原本的廣陵佛國變成徐州樂土!
他灌了口酒,眼中的貪婪算計之色,讓他就算穿著僧袍也不像是個高人,反而更像是個屠夫。
見下屬忐忑地等著他的回答,他擺了擺手:“你說得對,這件事急不來,陶謙不是個輕易可以被解決的人。”
但笮融一旦冒出了這種取而代之的想法,再看陶謙近來的表現就越來越不順眼了。
若是他處在陶謙的位置上,他必定趁著孫策在揚州進取會稽郡的同時,將對孫策頗有微詞的吳郡給拿下來。
孫策雖是猛虎,卻也不是不能被按到死地上。
就像是他的父親孫堅狼狽死於劉表之手一樣,孫策也可以為他們徐州人所殺。
到了那個時候,徐州牧也就不再只是徐州牧,也是東南的一方霸主。
怎能像陶謙眼下這樣逡巡不前!
眼高手低的笮融也不想想,孫策能從喪父後險些被劉表驅逐出境的窮寇,變成今日的揚州牧,到底需要多少本事。
這絕不是他這種人能體會的突破重圍。
總之,在陶謙極有可能在一年內給廣陵郡定上一個年輕太守的訊息面前,笮融打定了主意開始行動。
說起來他在幹這種叛逆之事上,就算是喬琰都得誇他一句雷厲風行。
因為笮融很快理清了他能夠引為己用的人手。
首先就是他麾下的信徒。
這些人已經相信了他的佛教教義,跟在他這裡也就是為一個有飯可吃,生活愜意。
這好辦。
笮融依然擔負著運糧的職務,而陶謙近來又沒有什麼動兵的計劃,這樣一來,他就算是在運糧的途中再多剋扣下來一些糧食,用於他收買下屬的需求,也完全不會被人發現。
這也是一支對他來說忠心不二的從屬。
其二就是與廣陵接壤的吳郡中人。
這其中既有祖郎這樣的山越流竄分子,又有對孫策殺害了高岱王晟等人這事懷恨在心的吳郡士族。
若是笮融願意相助他們一臂之力,他們也不會介意於對笮融先給出一些支援。
() 不過笮融很清楚地意識到,現在孫策已經有了揚州牧的正統之名,又曾經對吳郡士族做出過武力的打壓,這種支援必然很有限,起碼還不足以達成質變的效果。
否則他們還沒從笮融這裡得到什麼回饋,就要先被孫策殺個回馬槍了。
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比起這些來自南面的支援,反而是北面尋找盟友的可能性更大。
笮融所想的這個北面盟友,說的可不是北到青州的袁紹,而是徐州靠北面一些的郡。
就像是魯肅在沒有人舉薦的情況下再如何有才,也只是個當地豪強一樣,這些地方多得是還沒被放在高位上的人才,其中有沒有可能存在能為他所用的呢?
再有,他既然都敢反對陶謙了,有沒有可能再敢想一些,將另外一支沒在陶謙這裡擔任要務的勢力,拉攏到自己的手裡?
“你說你想跟麋家交個朋友?”鮑鴻朝著笮融看來,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l,像是在判斷他這個交朋友之中的意義。
笮融先是問了他不少身在此地的體驗,又跟他嘮了一陣佛法,把鮑鴻的腦袋都給聽暈乎了。
得虧這最後一句他聽明白了——笮融想認識認識麋氏。
“不錯,麋氏的新家主年少有為,我著實欽佩其統帥門客的本事。可惜因州牧之託,我不能擅離職守登門求見,近來又有數場道義宣講之會與浴佛節之會,只能邀請麋子仲往廣陵走一趟了,屆時我必定掃榻相迎,也不會讓東海麋氏吃虧的。”笮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