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琰在斟酌了一番後敲定了傅幹。
而由段煨和馬岱協助陸苑駐紮在西域境內,將徐榮、張郃和馬超調回涼州境內,陸續開始從涼、並二州往北收復鮮卑所據之地。
這一樁樁事宜伴隨著對西域各國國君的侯爵之位封賞,和一道道蓋上了天子印綬的文書,從長安往外送出。
在八月的尾聲,那尊由喬琰堅持敲定的紀念碑,也在眾人矚目之中送抵了那軒轅閣上。
懸度山之路本就不好走,要將其中已然下葬的將士給帶回,對於搜尋屍體之人也將會是一場可能危及生命的挑戰,但代表著這些平民士卒為此戰貢獻的紀念碑,卻已經立在了那處最能代表大雍功勳之地。
工部所要負責的可不只是協助於畫院將這塊碑銘給完工,還有將軒轅閣之中的承重重新做出一番調整修繕。
為了能令那塊石碑立足其中不至坍塌,以馬鈞和黃月英為首的工部諸人可算是傷透了腦筋。
好在,他們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也令天下人知曉,就算是最為平凡之人,也未必不能以另一種方式留書史冊。
不是在王朝的壓迫之下選擇揭竿而起,喊出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為其建設添磚加瓦。
“應該不會有人誤解成必要以死方能留名吧?”喬琰蒞臨洛陽之時說道,“畢竟,翻越懸度山作戰計程車卒中,還是活下來的要比死去之人更多的。”
“其實下一塊碑銘浮雕能是何事也已經不難猜到了。”
她的目光轉向了東面,露出了幾分期許之色。
正是海航!
那也同樣不是依靠著一人一將之功便能達成之事,也必將在大雍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在此之前,經由甘寧和呂蒙訓練的海軍還需要經由另外一出考驗。
從八月到十月裡,天下各州的豐收裡,喬琰終於鬆口,對於冀州世家之中現存之人網開一面,以各家單獨分列一筆債務名單,令其在十年內以勞工、出仕抵債,同時單獨設立督查機構,一旦其中有人走出歪門邪道之路私募資財,便對其以更為嚴苛的法令督辦。
審配調入荊州,協助鍾繇處理荊州事務,只因在九月之末,劉表向朝廷上書請辭,以其年事已高為由意圖告老還鄉,在得到了喬琰的準允後,由鍾繇接掌荊州刺史之位。
沮授則被調往遼東
() ,協助行將啟動的遼東之戰。
這也將會是海上水師發揮其作用的第一戰!
乍看起來,扶余和高句麗與遼東各郡都是陸上相連,至多也就是將青州、幽州兵卒經由海路送到幽州的樂浪郡,與遼東方向兩面開戰而已,但實際上的情況可沒有這麼簡單。
“扶余與高句麗看似對遼東,或者說是對我大雍露怯,但有西域各國來朝,依然未見其有正式投誠之意。”呂令雎抱臂而立,臉上閃過了幾分對這兩方不識時務的不滿。“若不將其征討得手,實有悖於陛下對我等之期待。”
“這兩方能有這等不臣之念,是因這二方均有退路可言。”
“扶余背靠肅慎,以其為臣屬,肅慎之民人雖不多,卻多有勇力、善射青石之鏃,鏃皆施毒,中人即死,又有乘船寇盜之能,堪稱無視法令綱紀之最。”
“扶余肅慎,共有東北之黑土,糧倉滿盈,人能飽食,更不願對中原俯首稱臣。”
扶余和肅慎,就是現代的黑龍江之地。扶余更為靠近幽州,肅慎則在東面,囊括了沿海群山之地,一路接鄰到海上。
而高句麗的情形與之同樣相似。
呂令雎朝著抵達這遼東議會之地的甘寧說道:“高句麗背靠沃沮,將其納為屬國,兩方之間以蓋馬大山為界,早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