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
但再一轉頭見太史慈和諸葛亮都對她的表現回以認可,她又覺得奇怪的人顯然不是她,而是公孫度這個長年身處遼東、不知中原風尚的傢伙。
“勞煩公孫太守為我等引路,選出一個合適的攻破敵營之處。”諸葛亮朝著公孫度說道,打斷了他對於這夥樂平學子的品評考量。“我的意思是,在被我等進攻之後最容易引起全營動亂的營寨。”
公孫度想了想回道:“蹋頓既然要召集各方部落,以示其在吞併了難樓部從之後在烏桓的統率地位,進一步消弭其在上一任單于丘力居身死之中可能做出過的危險舉動,就勢必會把此時處在劣勢地位的蘇僕延也給請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加上劫掠冀州的舉動對烏桓人過冬有著重要的意義,蘇僕延一定會來。”
“選他的營寨最容易在短時間內造成混亂。”
諸葛亮笑道:“那就是他了。或許,我們還可以等一個合適的風向。”
大概是他們為了阻斷烏桓南下劫掠漢人的想法也得到了上天的庇佑,當他們即將發起朝著烏桓三王之一的蘇僕延營寨發出進攻的時候,風向正是他們所需的。
見諸葛亮給出了動手的訊號,呂令雎和太史慈當即展開了行動。
這些烏桓人剛在蹋頓的號召之下聚攏在一處,還有幾l方的營地未曾完成最後的搭建。
這出混亂的聚居讓他們對周圍的防備非但沒有增強,反而因覺得會有烏桓部落陸續抵達,無人會在此時來找他們的麻煩,恰恰處在了比原先
還要鬆懈的地步。
也正是在這樣的一片夜色中,
一支由弓箭手和遼東騎兵組成的隊伍,
從蘇僕延所在的位置殺入了營地之中。
騎兵的衝殺伴隨著手中火把的拋擲,讓火勢迅速蔓延了開來。
弓箭手的推進更是在看不清敵我的環境中帶來了最大程度上的殺傷。
在這突如其來的動亂中,蘇僕延剛被下屬從營帳之中救了出來,就險些被夜空中疾射而來的箭矢給奪去了性命。
他一邊頂著豎起在他周遭的盾牌,一邊朝著火光中的黑影看去。
在這喊殺沖天的奔走場面裡,即便他這位烏桓三王之一在早年間身經百戰,也難以輕易地將來犯的敵人看個分明。
他唯一能夠看清的也只是火光之中的馬匹剪影。
那分明是幽州大馬的特徵!
這樣的好馬在近年間幾l乎是被一分為三的,分別被公孫瓚、蹋頓和公孫度所壟斷。
那公孫度還遠在無慮山以東的地方,也向來多跟扶余和高句麗打交道,甚少出現在他們烏桓的地界上,直接被蘇僕延給丟到了考慮的範疇之外。
那麼還在他猜測範圍內的,也就只剩下了公孫瓚和蹋頓。
可無論是哪種可能,歸根到底還是蹋頓!
“混賬!同為烏桓部落,不守望相助也就算了,還打著什麼劫掠冀州的名頭將我等給騙到此地來,卻為的是將我等一網打盡,好叫他更方便地做他的烏桓單于。”
蘇僕延耳聞他下屬在這出衝殺之中的所發出的慘呼,心中怨氣大增。
此前難樓被吞併和丘力居之死,都讓蘇僕延清楚地意識到這位自領烏桓單于的蹋頓是何種人物。
可他蘇僕延既然選擇了前來此地,便是對蹋頓還存有幾l分認可之意。
這正該是雙方修復關係之時,怎成了痛下殺手的好時機?
他真是瘋了!
蘇僕延一邊從混亂的人群中勉強爬上了自己的坐騎,一邊在這一瞬間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斷——
既然蹋頓如此不顧及他們之間得算是同族的情誼,非要清除掉所有對他而言有威脅的烏桓領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