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屍體,帶著原本就在這中轉駐地內的牛羊,帶著這些死物活物上貢一道朝著南邊而去。
眼見對方的身影淡去,他自覺自己雖然又損失了一些車馬,卻也總算對得起步度根單于對他的囑託了。
只希望今年秋日的上貢能讓對方當真換來雙方的和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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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當然還是很講信用的!
以步度根為首的鮮卑人,目前是她的重要牛羊馬匹產出大戶,她怎麼也不至於在這會兒做出竭澤而漁的舉動。
在離開那賽音山達的四日車馬緩行後,她終於抵達了雁門郡與關外的邊境之處。
因這幾員悍將都被喬琰帶去了塞外,雁門太守郭縕乾脆親自前來此地鎮守。
不過讓喬琰有些意外的是,這人自己來守關也就算了,把自家只有六歲的兒子帶過來,算是個什麼情況?
那小童看著這些看著灰頭土臉計程車卒,又看了看被他們帶回來的成群牛羊,眼睛亮得出奇。
被張楊給一把舉了起來,以便他將這長隊給看得更加清楚後,他非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反而扯了扯張楊的鬍子問道:“阿叔,那些只剩骨頭的都是被你們在路上吃了嗎?”
喬琰在旁將他這個問題聽了個清楚,毫無欺騙小孩負罪感地回道:“不錯,這是我們行軍路上的消耗,將它們帶回來種到地裡就有新的牛羊了。”
“……”郭縕很想說,雖然喬侯您今年確實只有十四五歲,但是可以不需要這麼有童心。
但一想到此番實是這幷州境內歷年來備受胡虜進犯後,頭一遭主動出擊的勝利,他身為幷州人是該為此而覺心潮澎湃的,一時之間竟然難以說出話來。
他又聽喬琰問道:“郭太守,可有酒肉與諸位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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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縕忙不迭回道。
他們出征一月,哪怕明知以喬琰和這位隨行大將的本事,大約並不會出什麼事,可一旦他們沒有訊息傳來,總歸是讓人放心不下的。
塞外的氣候、迷路的可能性,以及那鮮卑胡虜素來表現出的劫掠天性,如何能不讓人擔心出現意外。
好在他們帶著戰果而回,明擺著沒經歷過太多苦戰,只是因為關外的環境讓他們個個都看起來清瘦了不少,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即便喬琰還沒說他們在這趟出征中所達成的真正戰果,對這番出塞作戰出生入死的將士,也合該以好酒好肉犒賞!
早在喬琰離開雁門的時候他便讓人將酒放在了州府的倉庫中,現在正是讓它們派上用場的時候。
喬琰笑道:“那好,讓將士們洗漱一番去校場上,我手書一封你替我送去太原告捷。”
別說這些將士們,哪怕在這出征的隊伍中,喬琰作為統帥理所當然享有的是最好的待遇,在此時都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結了一層風沙的殼子。
這陰山山脈對風沙的阻斷作用的確是……相當明顯。
等她梳洗一番換上了方便行動的勁裝,因她先前就吩咐了讓將士們自由慶祝不必等她,這校場之上早已經架起了諸多烤架酒罈。
先前在那賽音山達駐地中休養的時候,即便他們已經有了戰績在手,喬琰也並無讓人用胡人所存之酒慶祝的意思,以防在懈怠的狀態下遭了對方的襲擊。
但現在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大醉一場。
不過,喬琰耳聞此地最醒目的聲音,是呂布這傢伙先灌了兩壇酒下肚後發出的。
他先前就跟她彙報過追擊魁頭之時所出現的情況,現在從步度根的使者這裡聽說了魁頭的死訊,也就更讓他有了吹噓的資本。
只聽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