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押進了北宮角落看管,原本是想作為對峙酸棗與魯陽聯軍人質的,如今還正方便了他們動手!
董卓下達了這命令,讓人前去執行,自己便帶著李儒踏上了北宮的北城牆。
這北宮城牆距離洛陽北面的城牆,在最近的位置甚至只有一條直道,足以清晰地看到在夏門方向進攻計程車卒。
這些幷州軍倒也著實稱得上是悍勇,已在此時佔據了北面城牆上的優勢。
董卓令人自北宮牆上朝著前方射箭,將登臨城牆的幷州軍射殺了不少,可當對面的人數漸多,從那頭還回來的反擊便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在重甲士也登上了城牆之後,依靠著盾牌和甲冑護身,足以擋住不少的箭矢,讓他們站穩腳跟。
因自夏門往北宮進攻的範圍太窄,以幷州軍的人數鋪展
不開,他們便朝著兩側擴散開去,也隨即開啟了谷門,將更多的幷州士卒從這一道北門放入了洛陽城中。
人潮湧動之間,這攻防的戰場便從洛陽北城轉移到了北宮城。
董卓咬著牙,眼看著這些魚貫而入的幷州士卒,堪稱訓練有方地先將盾牌給頂在了前面。於北城牆內鋪開了進攻的隊伍,自那永安宮之外慢慢擴散出去。
此等行軍之法,令從北宮牆上做出的反擊能傷及對方的極其有限。
除非他們在此時就發起進攻。
可顯然,他們還在等著一道指令。
董卓只能眼看著,自谷門中行出了一批更為精銳計程車卒,而後是數十位騎著高頭駿馬的騎兵,再然後,踏入洛陽城的便是騎在紅馬之上的——
喬琰!
董卓沒跟她在此前有過正式的會面,卻也不難在這一個照面之間分辨出她的身份。
她雖身著鎧甲頭盔,身量也比之這年紀的少年人要高出些,可並不影響董卓認出她的性別。
這十五六歲的少女,除了喬琰之外絕無可能有第二人!
而在這城上城下的對望之間,對方過分悠閒卻也凌厲非常的神容,與董卓此時的表情無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喬琰看來,這涼州悍匪雖到底是經歷了不少事,讓他足以在此時保持足夠的沉靜,可在這沉靜之下的焦慮卻也不難察覺。
想想也對,他好不容易坐擁了這樣一筆財富,卻在此時被人神兵天降地撬走了最外層的保護,眼看著就要被人將手給伸到他的兜裡去了,如何能保持住絕對的冷靜。
跟在喬琰身邊的呂布、張遼、趙雲、麴義,以及新倒戈向她的徐榮,又都在此時,給了董卓最直接的兵精將猛印象。
更不必說,從喬琰到她身邊將領的年輕,在此時還給了他另外的一重打擊。
或許!或許他已經老了!
不,董卓按捺住了心中的動搖,現在還沒到他認輸的時候!
若是按照李儒給他的建議,他還可以在長安再起,等李傕、董越、胡軫等人收兵前來與他會合,等華陰的段煨形成長安之外的屏障,他手握天子,仍為相國!
眼見董卓臉上的破釜沉舟神情,喬琰已先一步提槍指向了董卓的方向,“老賊!你如今已只剩下了這道宮城作為庇護,何必還要做這等負隅頑抗之舉?你本為前將軍,若如先帝調動之令,可為青州牧,與我一般州牧一方,倘循例治理,若干年後青州必有賢明流傳,洗刷你這西涼匹夫之名,何苦落得今天這個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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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心中大恨,臉色卻未變,朗聲回道:“如此我也想問問喬侯,你何不與你麾下這些將領兵卒與我合作,戍守於洛陽,為天子所統帥,我可向天子諫言,以你為車騎將軍,比那酸棗聯盟不倫不類的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