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此外,隨著陶謙對徐州的掌控日益增強,誰也無法給出一個準信,從幷州送出往徐州的信件會否先被陶謙給阻攔一道。
考慮到這一點,陸苑深知,送往徐州的信件中就只能談簡單的商務。
說來,將代理權交給麋竺而不是劉華絕不只是因為要還前者的人情。
一來,劉華的大漢宗室身份無疑是一重桎梏,喬琰不適合重用她。
二來,有了一條在明面上合作的商隊,也正是對暗處另外一支的掩護。
因這種明暗照應上,在兩人返回州府的路上,陸苑便聽喬琰說起了在涼州和關中設立信鴿養殖點的事情。
“從去年開始在幷州測試信鴿的馴養和放飛,今年已屢次證明此法可行,如今關中已下,也是時候將馴養基地增設了。”
陸苑回道:“若要便於訊息傳達,又考慮到信鴿的保密性,我建議君侯將信鴿哨站設定在郿塢和金城。”
信鴿在試飛期間的單程性,已經註定了一點,如若哨站的數量過多,極有可能在信鴿的往復期間,出現對應地點的混淆,還不如以一州設立一處即可。
“金城已是君侯穩固與羌人關係的屯田之處,涼州屯兵又大多位於此地與河西四郡,由烏鞘嶺以南的金城郡處作為資訊中轉為好。關中數鎮中長安過於人多眼雜,反倒是郿塢有董卓留下的高牆壁壘,更適合於馴養信鴿。”
喬琰同意她的這個判斷,回道:“關中哨站放在郿塢沒有爭議,讓子龍替我掌管此地,涼州那邊到底是放在金城還是高平,你帶著幷州這邊的養鴿人去確認一番。”
() 金城的海拔高於高平,難保信鴿在此地無法適應,還是實地確認一番為好。
如今她還需要消化在拿下長安之後的收穫,短期內不會對外動兵。
可也正是這段和鄰居的冷靜期裡,足夠完成這些信鴿落戶於涼州和關中的適應過程。
等到明年,自然有給旁人驚喜的時候。
正事交代完了,喬琰也不免調侃著說道,“如卿,你說德祖此番去鄴城,能辯論得過陳孔璋那傢伙嗎?”
把楊修給派出去,可絕不只是因為他這弘農楊氏的出身和楊彪之子的身份,也不全然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觀摩冀州局勢以立功的機會。
還因為隨著他的年歲漸長,他這種頭腦靈活口才絕佳的天賦也越發明顯。
這麼說來,不用在這等需要對外陳說展示的環境裡當真是浪費了。
但袁紹這頭在辭賦檄文上極有本事的陳琳,也是個出口成章的人物,若真打起擂臺來,楊修到底還是年紀小,容易吃虧。
陸苑笑道:“若君侯擔心此事,何不讓奉孝一道前往?”
喬琰輕咳了一聲,“……他若去了,我看袁紹未必敢讓他說話,也難保不會拼著得罪於我,直接把人給扣押下了。”
郭嘉在袁紹那裡拉的仇恨可不要太高,誰讓那張欠條就是他前往袁紹的軍營讓對方給簽下的。
如今這欠條的真相揭開,袁紹恐怕做夢都會想到這個在當時簽訂下來此物的場面,也絕對忘不掉郭嘉的臉。
如果說喬琰在他這裡的仇恨排行第一,郭嘉怎麼也能排個第二。
“這不就結了?”陸苑回道:“既已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何不相信楊主簿會交出一份讓君侯滿意的答卷。”
這話說得也對,畢竟諸葛亮都還只有十一二歲,更別說是他那個還沒影的侄子諸葛恪。
放眼天下,能拿出“發藻岐嶷,辯論應機,莫與為對”結果的,也不過就是那幾人,喬琰也不可能親自往鄴城走一趟,還不如對楊修多抱有一點信心。
在幷州的競爭環境中,以楊修這種不服輸的性格,又怎麼會甘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