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提及的。
而在此時的兗州,雖是一州地界上的事情,並非是彼時揚州有變這樣遠距離的情形,卻也未嘗不能算是一種資訊差!
袁紹和兗州世家還並未得到陳宮的計劃早早敗露的訊息,尚在等著對方給出一個發起進攻的指令,殊不知局勢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獵物與獵手的身份也早因涉足其中的勢力增多而產生了轉變。
正是讓他們發起圍獵的機會。
滿寵對曹仁做出的駐兵濟陰定陶決定,更是提前一步截斷了陳留之外的其餘各家和臧洪張超等人之間的聯絡,讓曹操和郭嘉已然聯手的訊息依然被束縛在了陳留境內。
夏侯淵坐鎮東武陽的安排,則讓王匡借兵於曹操後朝著鄴城朝廷上表書信的訊息,也沒能及時地抵達袁紹所在的地方。
看似被人兵臨城下的是臧洪等人,真正已經落入陷阱包圍裡的,實是袁紹!
只需要一道引子,便能將這出世家倒戈的戲碼激化到頂峰!
“不知曹將軍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可以用於前往壽張博取袁本初的信任,讓其將那些被他所說服的世家勢力連帶著他們的私兵一道,都往這陳留郡來自投羅網?”
這個人最好是有著世家的出身,又已看明瞭時局,決意於站定在長安朝廷的這一頭。
“有,有這樣的人選!”曹操當即回道,“請鍾元常往東平走一趟吧。”
鍾元常,鍾繇!
昔年的長社之戰,鍾繇便曾經與曹操並肩作戰,
但在曹操剛擔任兗州牧位置的時候,鍾繇還身在豫州並未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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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對其堪稱委以重任,在他征伐於豫州之時,鍾繇在兗州境內便是坐鎮一方的存在。
不過這次的陳留內亂髮生之前,鍾繇恰好因有要事回返長社祖宅一趟,故而並未出現在濮陽城中,而是在留意到了潁川地界上不尋常的調兵舉動後,倉促北上來尋曹操,這才遲到一步地聽到了這一連串的變故。
這幾日間曹操和鍾繇交談了許久,無論是關於他為何做出這等抉擇,還是轉投後的世家去路,都有了一番詳細的陳說。
都說字如其人,在鍾繇這裡也是如此。
他並不在意於書籍廣步天下對世家的影響力,只對曹操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倘若曹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便不必再有任何反覆的舉動了,這才是求取上進之道。
他也會在親自到了大雍治下後,自行判斷喬琰的萬民請託是否真有其事。
而現在,他願意因為對曹操的信任而為平定兗州盡一份力。
因此,當曹操對他在隨後說及了這個前往壽張誘導袁紹出兵的任務後,鍾繇毫不猶豫地將其接了過去。
他甚至在離開平丘城下的大營之前,將陳宮數年間的手書一一端詳了過去後,仿造出了一份與其筆跡異常相似,對袁紹和兗州世家來說足可以以假亂真的書信。
在鍾繇一刻不停地趕赴壽張後,這封信很快便先抵達了壽張王氏的族老手中,隨後送到了袁紹的手裡。
袁紹將信件一目十行地看過去,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這不是一封簡單的號召信件。
在信中寫道,喬琰安插在潁川境內的兵卒忽而北上,虎牢關方向的郭嘉也派出了一支隊伍與之合兵,意圖在曹操此前於虎牢關下敗退的情況下反攻兗州。
曹操將濮陽兵力排程南下與之激戰,仍未能將其盡數剷除,以至於潁川來兵在雍丘成功立足。
這出突如其來的交戰,雖是給了他們從背後向曹操捅刀的機會,卻也讓他有些猶豫,曹操到底是否真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