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如今我還不敢為自己的下屬去爭一爭那將帥之名,我又何來那獨對天下群雄的膽魄!”
徐庶將她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明白,也在這一刻,只覺自己的心神要比拿下益州之時還要沸騰得多!
她說的,是“我已據有”,不是那身在長安的天子已據有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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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琰從漢中回返關中之時,因這份奇襲成都的戰功,她甚至比起當年狩獵漢中回返之時還要讓長安城中的官員覺得她聲勢驚人。
幷州、涼州、司隸、益州……
在喬琰之前的哪一位權臣能在漢室四分五裂的局面下將其拼湊到這個地步嗎?
大概沒有!
以至於當她站在朝堂上的時候,明明她和剛離開長安前往弘農郡的時候也只是間隔了數月不見而已,卻讓人覺得格外的陌生。
陌生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也讓王允越發確信,益州之變原本就出自於喬琰的謀劃,也代表著她很可能已經不再滿足於那個擁躉天子即位的權臣位置!
他調整了一番心緒後決定小心地對她試探一番,“大司馬,不知關於那益州變故,可否容我問您一個問題。”
“可以是可以,不過……”喬琰語氣淡淡回道,也將目光轉了過來,“王司徒,在您問出這個問題,或者說是我們在朝堂之上討論益州之事前,我想先同諸位說一件事。”
王允神情一滯。
他覺得自己絕不會看錯,當喬琰的目光掃向他的那一刻,在其中流露出的一層冷意和嘲弄,分明是她早已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但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呢?
大權在握,是否有僭越之意,原本就不是王允可以下定論的事情。
何況,哪怕她真有此心,王允又能做什麼呢。
喬琰朝著劉虞行了一禮,“陛下容稟,遼東公孫度已自徐州海陵發兵的戰船威懾下歸附於我長安,在樂平書院學子的配合之下平定遼東屬國的烏桓之亂,烏桓單于蹋頓伏誅。”
如果說這就已經是一個讓朝堂為之震動的訊息,那麼喬琰的後半句話,就幾乎是一道驚雷劈在了此地。
“上谷郡太守張文遠同時自居庸關出兵,聯手平北中郎將呂奉先先後奪取廣陽、漁陽城池,東西二路合兵,公孫瓚授首,其親屬也已在柳城被俘。”
“恭賀陛下,幽州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