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
“在這裡胡亂賣弄一些你以為的東西!”
喬琰這話說得不重,卻帶著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凌厲。
“你說袁本初會在這停止動兵的數年裡追上和我們之間的差距,可我只看到了一群尸位素餐之輩庸庸碌碌匯聚於鄴城,抱著所謂的高門之名,滿足於從三石變成四石的畝產,而我關中朝廷蒸蒸日上,今年若無天災之變,畝產七石絕非一個終點。”
“位卑者有門路向上,位高者不忘庶民,行商者交匯長安,懇田者倉廩盈門,越冬之間因棉衣之故,罕有路上凍死之遺骨,背井離鄉者在此安居樂業,尤請代筆書信之人為其書文以告鄉老,請其上長安同住。這是長安的現狀。”
“若是這些還讓你覺得袁本初要從夢中笑醒,何不滾去他的夢中!”
() 她這一通疾言厲色的質問完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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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朝著劉虞行了一禮,“請陛下明斷,天災不以人之意識而轉移,非有德政仁心即可免除。方今情勢,還是穩妥為上,以籌備旱荒之舉以候春耕。”
劉虞回道:“便從大司馬所言。”
身為天子的劉虞都已經放話了,淳于嘉就算還有什麼想說的也只能先吞進肚子裡再說。
他越想越覺得眼下的局勢裡,這長安朝廷便是大司馬的一言堂,而劉虞這個天子僅僅是喬琰用來發號施令的名頭。
即便喬琰從未對劉虞做出任何的不敬,但在不太喜歡她的人眼裡,這種評判可不能只看她做了什麼,而應該看看事情的結果。
就連這種還只是揣測的旱災,最後都被蓋棺定論,展開籌備工作,天知道會不會空耗人力,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喬琰在長安獨一無二的權柄嗎?
淳于嘉唏噓著退出了紫宸殿,琢磨著還得尋機另說。
喬琰卻根本就沒將他的這些舉動給放在心上。
這種連做她的對手都不夠資格的存在,何必管他在想些什麼!
比起計較淳于嘉的傢伙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顯然還是另外的兩件事要更為要緊。
其一就是她已在朝堂上知會過的備災之事。
在春耕之前他們要做的事情著實不少。
尤其是對於蓄水和水利運輸的查漏補缺。
好在,自從建安元年開始,畢嵐、伏壽以及賈穆都從事於此道,幷州和涼州的這些水渠興修也不是這幾年間才開始的動作。
而另一件事則是……
樂平書院中的一部分學生被她讓人接到了長安。
諸葛亮、龐統、司馬懿、呂令雎、陸議、郭淮等人,年齡最大的十六歲,最小的只有十二歲,在她下朝回返大司馬府的時候都已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年幼歸年幼,比起數年前剛見到他們的時候,這些少年人都像是抽條的竹子一般,以飛快的速度生長,無論是身高面貌還是氣質,都已不像是前幾年一般稚嫩。
像是她對著任鴻所做的那樣,她將這建安三年的壓勝錢貨幣交到了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中。
而後她朝著這些人逐一打量過去,恍惚想到,當年的趙雲、張遼、徐庶、蔡昭姬,也便是在這樣的年紀出現在她的面前。
喬琰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我有一項任務需要交給你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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