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奉孝所見,難道人人都有那呂布的勇武和……直率?”喬琰偏過頭來朝著他看去。
這中間夾了個停頓的“直率”二字差點沒讓郭嘉笑出聲來,“喬侯所言甚是。”
喬琰又道:“不過你說的也對,若是讓人如此輕易就能進行這樣的比試,取代原本的在職官員,雖然讓人頗有競爭動力,也是擇優選取之法,但真成了循例,著實影響州府的做事效率——”
她的目光一轉,落在了門口那兩個在同呂布對話中提到的石鎖上,補充道:“將這兩個石鎖加重一些吧,除非能將其舉起,否則別想有這個挑戰的待遇。”
此外便是,還是得將大中正的位置儘快安排個人坐上,這個負責選拔人才的職位若是空懸,前來自薦之人也就只能找到她的面前。
只是她如今手下的人裡,個個都有實事要做,也不知上哪裡
() 找這個合適的大中正。
喬琰心中思忖暫時得不出個結果,
也就暫且將其擱置了下來,
對著郭嘉招了招手,“你先隨我來。”
原本逐個找談話應當輪到秦俞,但郭嘉都送上門來了,乾脆先跟他交代清楚。
不過他也用不著太多叮囑,在從洛陽往幷州回返的路上,郭嘉已經猜到了自己可能被委任的職責,現在也只是正式過個明路而已。
他雖年紀尚輕,又慣來有幾分肆無忌憚的放縱姿態,卻也難免在接下喬琰的聘任文書之時露出了鄭重其事的神情。
也不免將目光在雲中郡從事與西河郡從事這幾個字上反覆看去。
若論書法造詣,喬琰的字還算拿得出手,可也沒法與那些個名家相比,尤其是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還有蔡邕這麼個名家對比下,更是如此。
但這短短几個字內的信任交託卻讓郭嘉不由心生蕩闊之意。
對峙白波賊、完善首功制、奇襲休屠各與那洛陽之內的步步為營,都已經足夠讓郭嘉看清她的本事和潛力,可在此時人盡其用的職權分配上,他看到的才真正是一番明主之資。
他將這文書揣入了袖中,又朝著喬琰拜了一禮。
以他的脾性,在此時說不出什麼願為喬侯肝腦塗地這樣的話,不過眼下此舉已能算得上是他的承諾了。
雖然他剛正經完了,這會兒又問道:“敢問喬侯,我這兩處往返,可能給安排匹好馬?”
喬琰挑了挑眉頭,“西河郡多的是好馬,以你郭奉孝的本事,難道弄不來一匹?”
都說了讓他去做那震懾南匈奴之事,震懾之餘給她再撈點戰馬回來,以郭嘉的頭腦不至於做不到。
對喬琰這等坦然的發揮下屬主觀能動性做派,郭嘉……也不是覺得不行。
想想他可以摩拳擦掌發揮的地盤,此時到底還是年輕了點的郭嘉,不知道何為社畜的悲傷,歡快地走馬上任去了。
他自己高興了,又想了想戲志才之前的操作,還挺想效仿一二的。
可惜效仿也不能隨便效仿。
如今喬侯的志向與行為在幷州之內看來,實有幾分越界的嫌疑,而如今她因這幷州牧之事也算是得罪了些人,更走上了與人同臺競技之路,那麼有些書信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戲志才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將他這條魚給釣上了之後便再沒寫過信,充分表現了何為不懷好意的釣魚。
郭嘉盤算了一番,此時正是喬琰將樂平之中的情況擴充套件到州郡之中的時候,他還是別添亂的好。
這種不痛快,他決定從匈奴人那裡找回來。
那個據說之前被喬侯嚇唬過的南匈奴貴族叫什麼來著?
他先去跟護匈奴中郎將商量一下,找個好時候去監督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