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道,“這舉動放在現代有個很合適的說法——差生文具多。”
【……】系統陷入了沉默。
它有點想問喬琰這樣招攬人口是不是又跟她謀士的定位不太符合了,卻又緊跟著聽她說道:“好在種植薯蕷並不只是力氣活,在精細的管理上還是心思細膩的女子更為出色,前期的諸多籌備以及楮皮衣的論功上更是女性佔多,這三千人中女子佔了半數以上,你說若是她們有識字的機會,她們是否還能做出更多事情,而不只是作為此前跟隨黑山軍入山的附庸呢?”
喬琰眼含希冀之色的樣子,讓系統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說的是什麼。
作為一個依然合格的氣氛組,它當即應聲道:【宿主放心,肯定會的!】
喬琰滿意了。
這倒也不全然是為了將系統給忽悠過去,也的確是她對未來的展望。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去解決
() 另一個問題。
在秋收和落戶幾乎收尾的當口,
她收到了守在軹關陘的手下送來的急報,
朝廷使者正在進入幷州境內。
喬琰立即啟程回返了晉陽。
等到崔烈行抵州府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位年少縣侯玄衣赤冠,舉手投足間頗有一派濁世君子之風而來,雖是口稱“恭迎使君”,卻實有一種遠超過她年齡的鎮定氣場。
饒是崔烈已經猜到,這位做事如此之大膽的君侯,必定不會在接迎使者的時候來上什麼披髮赤足、負荊請罪之類的舉動,也還是不免被她這好一番東道主迎客的做派給驚了一跳。
離開京城的時候,劉宏還專門叮囑他要好好教導喬琰,起碼也要以這名士身份稍微壓一壓她的氣焰。
可崔烈怎麼看怎麼覺得——
他壓不住啊!
而相比起喬琰的從容風姿,那張懿刺史的表現就實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他雖被喬琰所禁錮,可喬琰也沒在吃食上短缺了他,甚至還把他養胖了一點。
現在這看起來白淨豐潤的傢伙抓著崔烈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遭到了樂平侯何其無禮的對待,希望崔使君作為天子使者如實將此地的情形上報,怎麼看怎麼覺得確實和喬琰相差太多。
“子泰啊……”崔烈眼露糾結地回道:“使君一稱呢,可稱天子使者,也可稱州郡長官,我著實有些對不住你,我是後者。”
崔烈頂著張懿戛然而止的聲音,小聲繼續說道:“我是陛下欽定的新任幷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