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顯然不能!
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少了喬琰這個意外,幷州又是否會變成如今涼州的局面?
在幷州之地,也是有涼州這等叛亂髮起的潛質的。
可涼州已經讓他分散出去了這樣多的兵力,幷州還能有多少剩餘的?
劉宏無法不因此而動怒。
他既然默許了世家在提名刺史上做出影響,便不會介意袁紹寫信對張懿做出什麼指導,但他介意的是有人在這樣的局面下,對他的統治促成動搖的因素。
另一位由世家提名,作為弘農楊氏門生出任刺史的黃琬,已經用其抵達青州刺史任上的卓越政績證明了這是一位有三公之才的能臣。
相比之下,張懿的表現實在是讓劉宏覺得有點牙疼。
但好在,張懿的存在也不算全然沒用,起碼還透過這磨刀石,將喬琰這把利刃給磨出來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如何處置喬琰的這番舉動。
這封請罪書中所說的確實不錯,他不能因為喬琰在奪權之後達成的政績,就將這個箭射刺史的罪名給輕拿輕放了,否則必定會被旁人效仿。
各州刺史中也誠然還有如張懿一般的存在。
比如說先前劉焉成為益州牧,就是因為益州刺史郄儉在任上橫徵暴斂。
再往小了說一些,涼州刺史耿鄙,雖然不像是郄儉一樣,做出這等有害於民生的事情,卻也到底只能算是平庸之才。
那麼喬琰的這種舉動若是被朝廷直接肯定,難保不會成為各州效仿之事。
可這些個大有可能打著相似旗號做事的人,卻未必有喬琰這等魄力和手段。
到時候除了給天下生亂之外,又哪裡會有一點好處!
所以劉宏不能放任。
但要對這把捨身燒灼的熾火做出什麼懲處,劉宏又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有此等才華,又有此等為天子之利刃的決心,他如何會捨得將她檻車入京問罪。
他示意張讓將他丟出去的書帛撿回來,又將其反覆看了數次,在心中有了幾分盤算。
三日後正逢的朝會之上,端坐上首的劉宏聽完了底下眾人的諸般彙報,尤其是三輔一帶賑災情況後,忽然說道:“朕有意復楊伯獻為三公。”
楊伯獻?
楊伯獻也就是楊賜。
此前一年間,原本在三公位置上的幾個紛紛被置換下崗,即便是楊賜也不例外。
不過楊賜早對此有所準備——他到底是年紀大了,再從事太尉這等總攬軍事的位置耗費的心力太過,確實有些不合適。
加之他的兒子楊彪已經累積了足夠的政治資本,再過上數年便能讓楊氏再出一個三公,他也著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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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退休”
了的老人家還頗有些閒情逸致地給楊修寫了幾封信,對他在樂平跟著一道經營地方所得到的經驗做出了一番指點,也讓他別覺得自家祖父下臺就是什麼要命的事情,除非他是靠著“我乃太尉之孫”
留在樂平的。
他原本確實是覺得給喬琰縣侯的封賞稍高了些,但在書信往來之中,意識到自家孫兒成長顯著,大約是要比留在洛陽這地方更有前景後,他又覺得這縣侯之位分屬應當了。
他甚至前幾日還盤算起了要不要趁著自己還能喘氣,乾脆去樂平小住上兩月,也正好跟蔡邕去做個伴。
但顯然,隨著劉宏的這句話,他這個養老計劃只能告終。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楊賜原本是太尉,他這個官復三公到底是要復到哪個位置上。
司徒崔烈聞聽此話臉色頓時煞白。
前幾日關於是否要放棄涼州的爭辯,在傅燮對他那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