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他對這個太過早慧的孩子少了幾分提防的情緒。
好歹還是有些孩童做派……
就是太會得罪人了些。
這樣的人註定了只能當一個孤臣,而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權臣。
劉宏心中思忖,這好像對他來說也並不算是個壞事,又緊跟著往下看了下去,見喬琰寫道——
當然,錯了就是錯了,沒按規矩辦事就是要接受處罰的,如果陛下要用囚車將她送來洛陽審問,她絕不反抗,聽憑陛下處理以正國法。
不過,樂平相程立並不支援她此番的行動,甚至在她離開樂平的時候,還派出了縣尉做出阻攔,只是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太讓人意外了,這才沒能追上。這件事情不能怪他沒有儘早做出阻攔的舉動。
而之後州府下達的各種指令都有官印加蓋,在此等情形下,無論是樂平相還是上黨、雁門等地都只能聽從她的指派。
故而其中的種種責任,她大可以一人承擔。
為表她如今已是個“成年人”,在寫就這封請罪書的時候,她苦思良久,決定給自己取個表字。
【蝗災之禍,填埋溝壑,付之一炬可也。】
【幷州尸位素餐之輩,付之一炬亦可也。】
【琰為火色光華之玉,正合此道,取一燁字;舒有雅意,中分舍予,故以表字雲……】
“燁舒……”
燁舒!
劉宏端詳著這請罪表上筆畫崢嶸的兩個字,先前攢蹙而起的眉頭舒展開了不少,也忽然朗聲笑了出來,“好啊,好一個喬燁舒!”
“也好一把舍予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