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建議陛下,著一人前往犒軍封賞,也另著一人前去協助平宗賊之亂。”
何為宗賊?便是南方丘陵地帶以宗族為基礎的武裝組織,算起來還與北方豪強頗為相似。
但慣例以來,北方豪強,尤其是官僚豪強,多以南方宗賊為賊而遠勝於為同道。
加之此番黃巾亂起,宗賊橫行於荊州南部地帶,為禍尤勝黃巾,也就令人更不恥於和其齊名。
好比說有個名為蘇代的宗賊頭子,便盤踞於長沙一帶。
楊賜所說的話對嗎?或許是對的。
若能借擊破黃巾的機會進一步南下平宗賊之禍,說不準還真能做到。
但劉宏要聽這話嗎?他不打算聽!
他還打算留著那
些個宗賊勢力用來跟南陽的世家互相制衡,反正這兩方現在都沒鬧出什麼上達天聽的大亂子,何必現在就讓朱儁和部從繼續南下征戰。
這一來征戰要增加不少開銷,二來嘛,若是他們再行立功便又得增加封賞。
要知道對武將的封賞還不如文臣的好糊弄。
但話不能說的這麼死,劉宏面上喜怒不辨,只是問道:“卿想要舉薦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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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琬黃子琰……
劉宏在心中唸叨了一番這個名字。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個很陌生的名字。
黃琬的祖父黃瓊為尚書令之子,在孝桓皇帝在位期間的建和年間歷任司空、司徒、太尉,於延熹七年去世之時獲贈車騎將軍,黃琬便可說是個名臣之後。
此人早年便因聰慧善辯而當上了五官中郎將,說起來的確是個可造之材。
但偏偏此人也是個牽扯進了黨錮之禍的玩意。
因黃巾之亂的緣故,劉宏不得不為圖得到士人的支援而解除黨錮,但這並不代表他對於舉薦啟用黨人之事便會毫無芥蒂。
楊賜低頭頷首的謙恭姿勢裡,看不到劉宏自上首投來的目光中已有幾分不善之意,他只聽到劉宏回道:“黃琬禁足於江夏多年,雖有太尉舉薦,朕知其不與宗賊勾結,卻難免有閒言閒語。”
他頓了頓,又打了個睏倦的哈欠,方才繼續說道:“但黃琬之才,朕也深有愛重之心,令其賦閒在家實為浪費,先令其入京從議郎做起,具體外派往何處容後再議。”
劉宏既然有了這樣的決斷結果,其他人又哪裡有置喙的機會。
楊賜持笏俯首謝恩,又聽劉宏說道:“不過太尉對荊州宗賊之擔憂也不無道理——”
“大將軍可有合適的人選舉薦於我?”
何進驟然被劉宏點名愣了一愣,但他旋即又意識到這著實可以稱得上是天子對他的倚重。
自妹妹入宮有寵,他便在官位的擢升上堪稱一路順風,更因黃巾起義破格抬到了大將軍的位置上,甚至還得了個慎侯的封號。
當上了大將軍便可開府,距離黃巾弟子馬元義車裂處決至今也不過是個月,在何進的大將軍府中的人手竟已經堪稱齊備。
現在劉宏問他有什麼人能推薦給他,何進這麼一想,腦子裡直接冒出了一大堆的名字。
比如說他麾下的主簿陳琳,此人寫的一手好文章,固然如今還沒有那建安七子的說法,也沒有那篇將曹操的頭風病都給罵好了的討賊檄文現世,也並不妨礙陳琳已經靠著筆桿子讓何進大為喜歡。
不過文人嘛,不適合去宗賊亂象頻頻之地。
這麼一來,可選的範圍就要少得多了。
何進還是屬意於他身邊的幾位掾屬一些。
此時何進麾下的掾屬都是些什麼人?
蒯越,荊州南郡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