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要他們看來還遠遠不夠。
烈酒的味道是很特殊,可每個人的口味都不相同,有人可以痛飲三缸,有人卻是少酌怡情,原本的低度酒依然有著其不可替代的市場。
此外,酒坊上下一天入賬多少,這自上而下的務工人員又有多少,在各家這裡都有一筆明白的賬目。
他們是要靠這個吃飯享樂的!
昔日有過一段酒水官營的日子,也有過酒水收益之中七成收歸官庫的一段,而這兩條都在世家階層的反對下被取消了,要他們看來,喬琰只怕還沒有這個資本做特立獨行的第一人。
她將他們的這種神情都收歸眼底。
或許是因為她在酒會開頭的點火舉動嚇到了不少人,讓他們在此時只敢在眼神中表達這種訴求,而沒敢在她還沒將後頭的話說出口的時候直接做出反駁。
只不過,等到各自回返的時候會做出何種表現就不得而知了。
難保不會給她下絆子。
好在喬琰根本沒只是指望用一種新酒就打消這些人的疑慮。
她抬手拍了拍,又有人將一個個小罈子送了上來,放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道:“我方才所說的是酒水各半的情況,還有一種,是酒三份水一份,便是諸位面前的這個。”
換句話說,這是消毒酒精!
見她示意眾人不必拘束,有人先一步將這蓋子給開啟了。
這瓷罐之中的酒氣頓時撲面而來,比起先前那已屬烈酒的酒水尤為可怕。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酒
氣雖烈,卻因為過了頭,讓人絕沒有想要將其一飲而盡的結果,反而只想到了喬琰先前點著的那團火。
他眉頭一皺,朝著喬琰問道:“大司馬這是何意?”
“這不是讓諸位喝的,我只是讓各位看到另外一種酒的用法而已。”喬琰語氣從容地回道:“這種特殊的釀酒之法所產生的高濃度酒水,有一個尤其有用的結果,便是清理陳腐之毒,無論是傷口上的還是在屋中的,對於大疫到來有相當顯著的防治效果。”
她話剛說到了大疫二字,便忽有人在下頭髮出了點動靜。
喬琰朝著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見是個年輕人露出了幾分失態的表現。
可惜因為今日之會並未按照現代開會的規則一般,在他的面前放上什麼姓名籍貫的標牌,讓喬琰一時之間也無法確認他出自哪一家,只能從這種特殊的表現猜出,他可能是家中有經歷過大疫的侵襲。
可惜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她便只又示意下屬將另外的東西給拿上來。
那是兩隻罐子,隨同罐子同來的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鮮于輔,一個是盧植。
喬琰起身朝著高臺中央新擺放的桌案走去,指著那兩個罐子說道:“我怕諸位不能明白我想說的意思,故而在十日之前做了一件事。”
“此事我替大司馬來解釋吧,”鮮于輔接過了喬琰的話茬說道,“在十日之前,大司馬令人從死豬身上割下了十塊相似的肉,均分放置在罐子中,其中一個罐子內放的就是尋常井水,而另一個罐子裡放的是這種極烈的酒。而後將兩個罐子放置在了紫宸殿外的平臺陰涼處,由站崗於殿外的金吾衛監管,眾位上朝的大臣也見得到。”
“同時陛下刻意準允,讓參與朝會之人都可派遣家丁看守,以示此舉的真實性。所以此番也由我與盧公來此做個人證。”
這兩尊陶瓷罐子本就是為了貯存酒水才燒製而成的,在密封效能上遠比尋常陶罐要高得多。
所以當他們剛看到這兩尊陶罐的時候,還未曾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頂多就是注意到,喬琰身邊的侍從給她和盧植、鮮于輔都遞過去了一個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