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由你來說還是由別人去說都沒什麼區別,還是說,你覺得你在遼東的種種表現還不足以讓公孫度看到我大雍兵馬的能力?”喬琰笑了笑,調侃道。
公孫度的膨脹之心是建立在大漢四分五裂,處在兵荒馬亂之中的,可如今的喬琰和其麾下謀臣武將所展現出的,分明是一番雖遠必誅之態。
他有何膽量在袁紹都已走向這等結局、劉辯也被絲毫不留情面地誅殺後,還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當然不敢!
別說公孫度不敢,這出冀青歸附的訊息既已能送達到身在漢中的徐庶手中,也就當然已在此刻送到了益州刺史吳懿和荊州刺史劉表那裡,他們也都因此交戰之速而出了一身冷汗。
吳懿原本還覺得喬琰將他提拔為益州刺史,多少有幾分需要依賴於東州士勢力的意思,趙昂這位牂牁郡太守要平定南蠻勢力,也多需他從中牽線搭橋。
可隨著孟獲等勢力倒戈,交州向著喬琰投誠,現在又是天下統一的霸業畫上了最後一個圓滿的句號,他要是再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那便是在找死!
劉表倒是已經陸續在喬琰給出的驚嚇中習慣了,也深知他能頂著大漢宗室的身份依然處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簡直像是個奇蹟。
當大漢殘留勢力徹底滅亡的訊息傳到荊州之時,他和蔡瑁的相互對視之間,都看到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公孫度當然也不會例外。
他甚至在喬琰和呂令雎的這番對話之前,就已經主動切斷了和扶余以及高句麗之間的任何往來,以防被喬琰誤認為他有什麼不臣的舉動。
那塊形狀肖似於漢宣帝冠石的吉石,更是早已被公孫度令人給摧毀了。
喬琰就算沒親眼看到這一幕,也能猜到他的表現。
於是她又對著呂令雎補了一句,“我對你的期望可不在鉗制公孫度,他沒有這個資格成為你長期的對手。”
“先同我去看一出盛會吧。”
盛會?
呂令雎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訝。
但她陡然意識到,是該當有一場盛會的!
別看她們攻破鄴城、收復冀州青州的舉動,在袁紹那頭抗衡的徒勞無功面前,好像只是大雍朝廷對外展現出自己鋒利的爪牙,但事實上,誰都不應當忽略掉,這是名副其實的平定天下!
自七年半前天下有了“東邊一個漢,西邊一個漢”的兩朝並立,自百年前的羌人為禍涼州,自漢桓帝之時檀石槐問鼎彈汗山,屢屢南侵,自益州在劉焉的掌控之下獨立割據,自交州在當地豪強的統轄下遠離中原政權的插手,到如今——
這一處又一處的地方都已經重新回到了天子治下,朝著她們大雍的這位陛下俯首稱臣,成為大雍版圖之上不可或缺的一
部分。
她們當然要以一場盛會來慶賀這天下歸一!
果然(),她下一刻便聽到喬琰說道:≈ap;ldo;此前登基大典開始的突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不少跟隨我多年的屬官都未能前來,如今一戰掃平鄴城朝廷,本該對文臣武將論功行賞,也正好將此番封賞典禮舉辦得再盛大些,也算是彌補今年三月的遺憾了。”
“為令此番各方勢力都能抵達,將其定在十月初一吧。”
“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
問題倒是還真有幾個。
當然,不是關於這論功行賞之說的。
呂令雎很清楚,自己這個因奪取北平縣拿到的護烏桓中郎將升遷,已經算是一出有些破格的提升了,大概是不可能因為隨後的南下進攻再得到額外的嘉獎。
以她的年紀,在這個位置上多坐兩年磨礪磨礪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