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漢室血脈。
何況,劉曄還不是尋常的漢室宗親。
許劭在避禍南方之時曾經對他有過“佐世之才”的評價,絕不遜色於那王佐之才的說法。
縱然其在此前並未涉足於政壇,將許劭的這個評價落到實處,那也已讓他的身上籠上了一層名士的光環。
也讓他成為了一個袁紹更不能動的存在。
袁紹並不知道,劉曄的出現乃是因為喬琰在令人尋找許劭的時候正好遇上,將其帶往了洛陽,在荀彧收到喬琰指令讓人前去三謝袁紹的時候,劉曄主動請纓接下了這個任務。
他只知道,他本欲尋一途徑發洩的情緒再一次遭到了堵截,此刻心口一團長久不散的鬱氣四下衝撞,幾乎讓他的喉嚨口都瀰漫上了一層血腥味。
他費勁地讓自己用盡量平和的語調問道:“子揚乃是大漢宗室之後,為何效命於賊?”
劉曄回道:“袁公不予辯駁子遠先生所寫是真是假,反問我為何效命於賊,倘若並非是一出本末倒置之舉,這何人為賊,好像已然清楚了吧?”
他朝著上首的劉辯拱了拱手,“致謝已送到,我便不在此地久留了,告辭。”
袁紹彷彿是個雕塑一般當即定格在了原地。
劉曄丟下的這句“何人為賊”簡直是扎人心肺得厲害。
他這一句話,很難不令袁紹手中那張樂平月報上許攸寫下的文字,又再度在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一輪,以一種更加犀利的姿態將他批駁了個體無完膚。
以至於在這樣的審判之中,袁紹甚至沒能來得及讓人將劉曄給攔截下來。
() 直到散朝之後,在被人攙扶著回返到大將軍府的路上,袁紹才勉強從那稍有幾分恍惚的情緒裡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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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許攸的親戚裡能被光明正大問罪的還真不在少數。
許攸他貪嘛,不僅僅是他貪,他的親戚也貪。
可袁紹哪裡還有這個追究的心情!
人人也都會在此時看著他在收到許攸那張文字後的表現。
朝堂上他面對劉曄發問的啞口無言,並不代表著他會徹底認下這些罪狀。
可他若是在經由了許攸的背刺後當即將他的家人給拿下了,只怕人人都會覺得,這是他在被人揭開了短處後的惱羞成怒舉動。
他瞪了一眼郭圖,回道:“不必管許攸這混賬的家人,但也休想讓他來將家人接走,除非他自己親自前來!”
但許攸怎麼會在徹底得罪死了袁紹之後,做出這等回返鄴城的送死舉動呢?
“還有那王公節……也別找了。”袁紹一字一頓地說道。
在今日之前,袁紹是真不知道,曹操兵臨平丘城下的兵卒里居然還有河內郡的人手,又因兗州的易主,讓王匡在驚懼之中選擇了遁逃。
可他到此時才知道這個訊息還有什麼用!
王匡的失職竟已令張郃與辛毗在孤立無援中不得不投敵求生!
也成為了劉曄作為使者羞辱於他袁紹的把柄!
再找王匡有什麼用,難道要在將他找到後做出問責,以圖河內的丟失有罪人可論嗎?
放眼這雙方對峙的局面,此舉和自取其辱當真沒有什麼區別!
與其做這種無謂的時候,還不如一面增派魏郡與河內郡交界線上的守軍,一面……
“告訴陳孔璋,我要的那篇檄文,三日之內必須出現在我的面前!”
早在喬琰登基的訊息傳到鄴城之時,袁紹便已經給他下達了這條命令,甚至在劉辯的聚眾議事中說,必定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