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出發前往揚州,然後來上一出軍事攔阻。
但姑且不說袁紹的人到底有沒有這個海航作戰的本事,就說這航船進軍的時間,對比喬琰歷來掃尾的效率,只怕也已來不及了。
“也未必來不及,我聽聞孫伯符有個堂兄名為孫暠,向來有些桀驁氣性,也和孫伯符的關係不算太好,若是能夠將他表舉為揚州牧,或許還真能給喬燁舒製造些麻煩。”許攸在從袁紹手中將信給接了過來,看了看其上的內容後開口說道。
“不過,就像主公所說,我們可能已經來不及對揚州造成什麼影響了,喬燁舒不會隨意對著周瑜做出這樣的徵調指令,極有可能是已經基本掌控了揚州局勢,確定孫氏舊人不會做出對她違逆舉動,這才送信給周瑜的。”
“最好還是在支援徐州上做出些安排。”
“若父親需要孩兒的話,兒願為父親分憂。”身在席間的袁尚當即接話說道。
許攸的眼神漂移了一瞬,但想到袁紹對袁尚
() 這個兒子的喜愛,他極力控制著自己,並未說出什麼“此事不適合三公子來做”這樣的話。
他將目光朝著在座的另外幾人都看了眼,不出意外地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相似的神色。
或許也就只有袁紹本人會覺得這是袁尚孝心可嘉的表現,而不是這個年輕人過於好高騖遠。
不過袁紹還是有點數的,他自己都不是喬琰的對手,他那個未成年的兒子更不可能會是。
袁紹誇讚了袁尚兩句後,便轉向了許攸問道:“子遠,你覺得倘若讓曹孟德自豫州出兵,有無可能在喬燁舒北上之前拿下徐州?”
讓曹操出兵其實是個很危險的決定,尤其是在兗州豫州可能會面對司隸那一路兵馬入境的情況下。
可危險歸危險,也未嘗不可一試。
要知道喬琰和曹操之間還有那約見於虎牢關的邀約,倘若人人都覺得曹操是要前去赴約的,那麼誰又會想到他會在此時進攻徐州。
許攸心中一番思忖,當即回道:“有可能,不過明公必須在此時從河內郡發兵一路,再給西邊製造出些壓力,同時作為曹孟德的援軍,這才有可能令他放心發兵。”
得到這個回應,袁紹臉上的神情好看了不少。
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忽而有急報送達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明明急報的內容還沒呈現在他的眼前,袁紹已被數次打擊造成的下意識反應,讓他先站了起來,又走到了桌案之前,以防自己在激怒之下又將桌子給踹了。
這來報的信使根本沒意識到袁紹的這等舉動背後還有這意思,想到他要彙報之事,他甚至沒有抬頭看向袁紹的膽子,而是在疾步進入此地後當即伏地跪倒,用顫抖的聲線說道:
“明公,徐州急報,劉玄德沿淮河戰線相繼落敗,張翼德身死,劉玄德、關雲長、陳元龍等人均被擒獲,喬燁舒親征北上,於海上登岸,下令各郡,於三日後處決劉使君,只怕此時已只剩一日了。”
袁紹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信使喃喃:“我說……徐州已落入了喬燁舒之手,徐州北部勢力全線潰敗。”
袁紹:“……”
袁紹聽到這裡,只覺一陣天旋地選的眩暈感朝著自己湧來。
“父親——”
袁尚才頭一天參與到議事之中啊,哪裡會想到,自己居然能見到這種場面。
他眼睜睜地看著袁紹在這一條條訊息轟炸面前,忽然一口氣沒接上往後摔倒,暈厥了過去。
直到醫官迅速被調來此地,才讓他重新理順了那口氣悠悠轉醒。
袁紹的手中還捏著那張前腳送來的揚州情況,又想到方才聽到的信使來報,只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