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們若不能對此造成還擊,那麼遲早還要面對民眾外流的局面。
更有意思的,大概是戲志才在翻開初版的三州記錄中,在涼州部分記載著的高平城之戰。
鍾羌八千人被她梟首於高平的戰績,讓人不得不重新又一次回憶起一件事——
她對敵人可以留有餘地,但也可以斬盡殺絕!
這已不是一本地理書冊,而分明是一本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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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個訊號的大概並不只是戲志才一人,在喬琰將印刷計劃和前半本書的內容送到長安後,原本還給喬琰寫信套近乎的各方在下一次送達幷州那頭的信裡已經只剩下簡單的問好了。
第三本印刷的書是什麼姑且不論,在大司馬錶露出這等鋒芒畢露之意的時候,他們大概還是不要去觸碰她的黴頭為好。
反正在這等鋒芒所指之中,遭殃的絕不是他們這些還有合作關係的人。
旱災所引發的限酒令制約,若按照早兩年間的想法,他們或許還會覺得這是對他們的勢力削減,在眼下卻好像更像是個保命符。
也或許是因為品味著這本新書中所傳遞出的資訊,他們竟然未曾對於有幾條指令做出何種反應。
比如說,法正在十月裡前往了益州,在益州刺史吳懿身邊擔任簿曹從事。
他將一面負責協調調配姚嫦等人和南蠻打交道的用度,同時對她提供謀略支援,另一面來說,簿曹從事這個位置,其實也就是當年喬琰擔任幷州牧之時秦俞的位置,以益州這個天府之國的糧倉地位,這個位置也就是對吳懿的監視和管控。
() 當然,在吳懿暫時沒有和她翻臉想法的情況下,法正主要發揮出的作用還是前者。
另外一條便是,在天子和大司馬的準允之下,由袁耀前往南陽接掌南陽太守的位置。
按說有荊州牧的存在,南陽太守的位置是完全可以由對方來舉薦的,但由朝廷安排其實也說得過去,誰讓南陽距離司隸也不過是一步之遙,越過武關也就是了,為了確保關隘穩固,是該有些防備舉動的。
不過讓稍有留意於此事的人大感意外的是,劉表和袁耀之間可沒有什麼交情可言,卻在這出南陽太守的交接上表現出了一番賓主盡歡的景象。
但其中各人的想法大概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反正袁耀是挺樂呵的。
他手中有了喬琰給出的免死信件,暫時遠離了長安城裡的某些蠢蛋,又因這南陽地界上的學術氛圍還頗有潁川傳遞過來的風尚,和荊州南部宗賊林立的景象大不相同,幾乎不需要他耗費多少心力,簡直是個再合適他不過的地方。
劉表……也挺欣慰就是了。
若是把那些狠角色派遣到他的地盤上,跟頭頂上架著一把刀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瞧著袁耀那個沒甚心眼的樣子,一時之間還覺得,大司馬雖然痛罵過袁術,在對待他那遺孤的時候卻還是很有幾分大度的。
他甚至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最後的一條敕令則是下達給揚州的。
豫章郡前太守黃祖因治地無方,為孫策討伐之事,在孫策先前呈遞的奏表中已有明言,但孫策才舉薦的豫章郡太守朱治喪命于山越之手,意味著此地還需要重新做出一番官職的調任。
即便是喬琰安排了喬嵐喬亭姐妹在揚州地界上推波助瀾,以達成揚州境內各方對孫策不滿的勢力聯手,都未曾想到會出現如此離奇的朝廷命官被殺之事。
不過,朱治之死,無疑是將孫策對待山越的理智給徹底驅出頭腦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對喬琰來說還得算是個好事。
於是她在寫給劉虞的奏表中提到,徐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