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機,能一次性發出十支弩箭,比起早已失傳的連弩,在破陣之時所造成的殺傷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騎兵的衝陣期間可以用弩,可惜絕沒有這個靈活填裝弩箭的時間,但倘若這把弩機早已完成了弩箭的填裝,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按下這個開關,就可以讓弩箭以十支一組的方式發射出去呢?
這無疑是對敵方極為致命的一擊。
袁紹小心地將這支殘破的弩機拿到了手中,見其中還勉強能辨認出的弩箭箭道確實要比尋常的弩機更寬,明顯不是隻能容納一支弩箭的模樣。
“呂布接近高將軍的時候,就是用了此物衝破的盾矛兵防守。”
袁紹不滿地皺眉道:“此等奇物你們為何不能將其完整地保留下來!自從有了蹶張弩後,就算喬燁舒令人陳兵幽州我也未曾擔心過守城會遇上突變,若能將這連弩的技術給破解出來,今日還是他們給我們添堵,明日便成為我等給他們驚喜了。”
那下屬苦笑道:“若真能將其給保留下來我等又如何不願呢?可這連弩並不是在對面的隊伍中全部配備的。唯獨一位攜帶此物的人死於高將軍箭下,卻在身死之前以佩刀扎進了弩機這才斷氣。”
他未曾親眼見到這一幕,但隨同沮授一道目睹著那把短刀從連弩之中拔出,零件掉落了一地,只覺這幷州騎兵除卻衝陣之時的勇猛,更有一種為報君侯器重而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
沮授都說,這樣一支來去如風的隊伍就算沒有連弩的助力,這次襲營也會成功的。
若不親眼看到喬琰麾下人手的本事,他也無法相信,他們居然會是如此面貌。
可惜在他回返鄴城之前沮授告訴過他,這最後一句話就不必告知於袁紹了,只說身在高陽城的守軍會盡快整頓營防,將臨拒馬河與易水的防線重新建立起來就是了。
聽沮授讓人傳話之中的說辭,袁紹問道:“不會再出現被敵方襲營的訊息了?”
只是一個高覽被劫掠走而已,在袁紹這裡確實還是一項承擔得起的損失。
可在袁紹得到了沮授那邊的“全力為之”答覆還未過去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份讓他差點把牙給咬碎了的訊息。
喬琰聲稱,要用被她這邊俘虜的高覽來交換田豐的家人,若是袁紹覺得單只是一個高覽還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上個辛毗。
這樣一
() 來,
這怎麼看都是一筆對袁紹而言很划算的買賣了。
划算?那也得看看她到底是以何種方式提出的這筆交易!
喬琰這混賬玩意把樂平月報的十月刊,
專門用了兩個版面的內容來記載此事。
一個版面用於刊載幷州騎兵在這趟襲營中造成的戰績,並著重提了一番今年的馬匹擴張繁育計劃。
這種數字上的直接震撼讓袁紹看得眼睛疼,選擇了當場跳過。
另一個版面上則對於袁紹提出了強烈的譴責。
她令人寫道,冀州人元某在早前的樂平月報記載中就已經被提到過,從一個前往幷州打工的老實人一步步成長到尚書檯成員的地步,可謂是長安朝廷從外部吸引人才的成功典範。
但袁紹此人陰招頻出,無恥至極,竟然拒絕讓元某尚在冀州的家人前來和其團聚,甚至意圖扣押人質,令元某成為袁紹的內應。
喬琰絕不能允許投效長安的忠君之臣遭到這樣的待遇,在抓獲了袁紹部將高覽,並順藤摸瓜地抓到了袁紹麾下謀士辛毗後,決定以此二人交換回元某在冀州的家屬。
這個交易她或許有損失,畢竟袁紹這兩個部下對他而言的重要性都不低,若是隻要求財,她能得到的贖還人質錢財必定不少,但為了給投效長安的外地士人以安全感,她必須在此時做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