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相國的西涼軍反擊機會正在於此。”
“不錯,不錯……”若是限定了作戰的範圍和交戰人數,他也未必會被打得太過被動。
只是——
“可我等直出廣陽門往長安而去,那遷都……”
遷都之事便完全無法進行了。
這與被人驅趕出洛陽哪有什麼區別!
董卓如今還掌握著不少兵卒,若是以兵驅民,作為阻攔喬琰追擊的屏障,也不知道是否是一可行之法?
還沒等他說出這話,李儒便已經飛快地打斷了他:“相國難道沒聽到喬琰令人攻城的時候所喊的是什麼嗎?是奉詔討賊!她奉的是什麼詔書?相國看看她寫討賊檄文的風格便該知道了,她絕不是個喜歡誇大事實的人,唯獨有可能的便是她手中當真有先帝的遺詔。”
按照喬琰的身份和被擢升起來的履歷,這一點大有可能。
“對方有詔書,又有騎兵,相國驅趕洛陽居民毫無優勢,甚至反而會為之所拖累!”
“那長安再如何荒廢,也有二十八萬之眾,相國若手握天子,也可隨後招攬士卒與流民,何愁無人可用?不必介意於如今的損失。”李儒焦急說道,生怕董卓再因為近來的想當然而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
現在可不是他那等暴發戶心態作祟的時候。
好在董卓到底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
李儒鬆了口氣,在已經得到了對方肯定答覆後又說道,“屆時從廣陽門出,入那王子坊,相國再
多撈上幾個人質就是了。要讓幷州軍投鼠忌器,
這些人要好用得多。”
“你說得不錯,
速速讓人將陛下和皇子辯帶……不,只帶上陛下,將皇子辯格殺,給這進攻洛陽的謀逆者看看,弘農王便是被他們給嚇死的!”董卓沉聲說道。
在劉協進天子位後,劉辯就被封了個弘農王的位置。
董卓先後殺了何苗何太后等人,倒也沒真將劉辯也給殺了,以免擔負上殺害皇子的罪名,如今卻並無不可。
反正劉辯早就自從董卓入京、外戚慘死的時候就被嚇病了,若是在此時來上個病故,也不是解釋不通,甚至還可以順理成章地扣鍋在入城之人的頭上。
少帶一個皇子,在這路上還能省下不少事。
“還有那些個如今還在洛陽裡的世家,他們不是在等著有人前來救命嗎?別人或許是來不及了!那汝南袁氏的子弟一個在東,一個在南,壓根沒將他們父輩祖輩的命放在眼裡,這些親族不如給弘農王殉葬!”
董卓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長刀。
他如今是比前些年富態了些,在洛陽城中的這兩個月裡也多有放縱,可他也不是要在此時束手就擒的人。
李儒情知勸住董卓莫要帶上洛陽的居民,只帶天子而逃已屬不易,要勸說他帶上弘農王一道,也先別跟袁氏結成死仇,在他忽聞喬琰攻城而徐榮已叛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便也只能按捺住了這個想法。
劉協的年齡畢竟還是太小了……
李儒的心中不無憂慮。
哪怕他已長到了十一歲,在如今這個戰事後多發大疫的環境中,又有長安的條件惡劣,極有可能會被哪個疾病奪走性命,帶上弘農王還能有第二手的準備。
可惜……罷了!大不了便是在長安周遭再尋上三兩劉姓宗室就是!
至於汝南袁氏在京中之人,殺了不可惜!
沒有袁隗這等門生關係聯結之人,袁紹與袁術所能動用的勢力必然大打折扣。這兩人在先前火燒南宮以及此番酸棗會盟中的表現又沒有那喬琰出彩,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正好袁氏為了就近看管,除卻劉宏任命的太史令馬倫之外,其餘眾人都被董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