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為此他們還多一個向長安問罪的理由。”
“那兗州牧曹操領統轄之名,行擴張之實,兗州境內並無與之爭鋒之人,他便有這個出兵的機會。”
一聽這話,李傕連忙問道:“那我們該當如何?”
賈詡回道:“增兵華陰以防敵襲,將領可從李將軍的自家人中挑選。此外,結交袁術。”
結交……袁術?
李傕的臉上顯出幾分不解來。
前半條建議他聽來順耳,尤其是這個從自家人中挑選將領的決定。
李應與胡封去了涼州,除掉留下鎮守高陵的人手之外,起碼還能剩下一兩個能調動的,這個決定沒什麼問題。
但後半條建議,他就有些聽不懂了。
他問道:“袁術既是首倡擁立鄴城天子之人,又處在自身難保的境地內。何苦與他去搭上什麼關係?”
袁術這位世家子對他們西涼軍是什麼態度已不必多說了。
他當年被迫出逃洛陽,也是因為董卓擺了他們袁氏一道。
董卓甚至差點在諸侯討伐之際,將袁氏在洛陽的其他嫡系屠戮殆盡。
這是有仇的!
何況,劉備在先前進攻沛國得手,其部將張飛臨陣斬殺喬蕤,此時依然在穩定推進,眼看袁術也是朝不保夕的狀態,和他結盟豈不是還給自己增加一個拖後腿的隊友?
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有前景的樣子。
可賈詡聞言,只投來了一個並不認同的眼神,“這話說的不全對,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將軍作為未來的大權在握之人,務必要有這樣的認知。”
“你以為,如今的袁術對鄴城天子的敬畏還有幾分?”
這個問題……要李傕看來,倘若原本還有三四分,那麼現在可能一分都沒有了!
他一邊想著這個,一邊又不免將思緒飄到了賈詡說的這句“未來的大權在握之人”上。
這話可要聽著比先前的指責順耳太多了。
前有斥責他對董卓和天子的不遜,後有此話,對比之中更讓人覺得舒坦。
賈詡彷彿並未留神於李傕的走神,只繼續說道:“袁術試圖聯合喬琰與公孫瓚,卻被袁紹討伐。而劉備身上這個蕩寇將軍的名號,便是鄴城朝廷以袁術為匪寇之意了
()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改尊長安天子。”
“我敢說,如若將軍掃平涼並二州後還都洛陽,第一個前來朝賀的必定是袁術!所以只要我們遞出示好的訊號,他就敢接下去。”
李傕嘀咕道:“那他若是被劉備給打成了喪家之犬,豈不是對我們無用……”
“將軍啊……”賈詡嘆了口氣,“你也未免太小看袁術了。”
“豫州的其他地方他未必守得住,可汝南他一定守得住。何況劉備仁慈,在進軍沛國後因當地的民生多難而延遲了進軍腳步,和袁術以渦河為界對峙,這絕不是在今年內可以分出勝負的。”
賈詡和緩將局勢剖析開來,讓李傕越聽越覺得其中極有說服力。
又聽賈詡接著說道:“事實上,我們需要的只是讓袁術作為阻擋東路諸侯的屏障而已,並不代表著我們需要在袁術和劉備的爭端中付出什麼實際的支援。”
李傕還是有些不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覺得賈詡說的有理。
他連忙回道:“先生所言甚是。另一件事呢?”
賈詡道:“段將軍可以隨時被委派往涼州的戰場,那麼,張將軍呢?”
李傕最開始評判可拉攏的人裡,其實包括了張濟,然而早年間的矛盾,加上董卓對張濟的信任之舉,讓李傕怎麼想都覺得拉攏張濟並不一定可行,以至於一直遲疑到了現在。
現在確實是應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