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得多,更兼有他們還算半個帶罪之身,便按三十錢一月好了,到如今也就是兩月有餘,尚在能承擔的範圍。”
“唯獨可以區別待遇些的,便是那提出於楮皮之間摻雜麻絮和提出用胡桃油軟化楮皮的兩人。”
“喬侯這是要立個典範。”戲志才拊掌而笑,“那麼我猜,她們還可恢復成良民身份,正入樂平縣的戶籍之中。”
漢代的戶籍制度下,要想遷移遷入某處,必須得到當地官員的許可,但樂平稍有些特殊。
喬琰這位縣侯是擁有名副其實的地方管控權力的,具體表現為程立這位樂平相聽從她的指令。
那麼也自然不難將搬遷戶籍的證明開具出來。
戲志才毫不懷疑,被她給予特殊對待的人會在這邀約之後留在此地。
樂平糧倉之內的庫存、喬琰的減稅決斷、以及此番對楮皮衣的研製,都無疑是對經歷過食不果腹境地的人具有極大吸引力的條件。
在這雖有起義平定,卻著實還像是個亂世的環境中,也顯得尤其可貴。
“不只是如此,以大漢律令,統一編輯戶籍的時間在八月。”喬琰將目光中那模型之上收了回來,偏過頭來看向了戲志才,“若是我以明年八月為期,以三千為限,先生以為如何?”
八月只從九千黑山賊中擇選三千編入戶籍……
只要她能繼續保持住樂平當下的狀態,那這三千戶籍就等於是放在黑山賊面前的誘餌,於原本的親和仁政之中又掀起了競爭的風潮。
這無疑提出了一種良性的競爭。
妙得很!
不過……
“我
以為喬侯有一句話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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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拱手朝著喬琰施了一禮說道:“樂平縣留出的並非三千戶籍的額度,得再少一戶。”
他這話一處,喬琰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縷驚喜之色。
三千少一戶!
這少的是哪一戶,好像沒有第二個答案。
此前戲志才雖然替她出了那算計三郡太守之策,也預設了在隨後替她一道商定送往洛陽的那封奏表之中該當以何種方式表述,但他從頭到尾只說了獻策,而並未說過會在此地留下。
但此刻他所說的這句入籍樂平,無疑要比他願意在此地任職,還要表現出了明確的歸屬感。
固然這種入籍並不代表著,往後他在與人問好的時候就要對自己自稱為是什麼樂平戲志才,而他能做出這種決斷也和他孑然一身、並無多少鄉黨牽連有一定的關係。
但這一決定中的潛臺詞,正是——
他相當看好喬琰的表現,故而願意對她下注。
哪怕此後依然有離開的可能,但起碼在現在,他是將自己跟樂平繫結在一起作為一個利益共同體的。
這不是一個有眼界有才學的謀士會輕易做出的決斷。
乍看起來,這份驟然而出的果敢,和他平日裡這酌酒自樂,閒適散漫的樣子頗有幾分不同。
但這一點要喬琰看來,其中並沒有什麼衝突之處。
對任何一個謀士來說,在處事上猶豫過多,都是一個格外致命的問題。
喬琰生怕戲志才後悔,當即回道:“先生若肯留下,實是喬琰之幸,也是樂平之幸。”
“如此說來,不知道戲某的工錢幾何?”
既決定已做下,戲志才便也露出了幾分懶散之色,語調裡也像是帶著幾分調侃,“我見喬侯喜歡以律法說事,律法中可有提及我這種好酒之人該當如何給工錢的?”
既他不在正兒八經說話,喬琰也樂得以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