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還是為了別的用途,程立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看得很清楚。
他這麼一聯想便難免有些走神,忽聽喬琰問道:“仲德先生似乎有話想說?”
“算不上是有話,不過是想問問,足下指導梁仲寧安營紮寨之法,是否如我所想。”
程立也沒有遮掩的意思,乾脆開了口,“兗州黃巾與豫州黃巾均為亂軍,兩亂相逢必有亂生,卻不若——此為一正,彼為一亂。”
“不錯,仲德先生所言正是我之所想。”喬琰接話道:“這一正若是還不得其法,只知紙上談兵,效果更佳。”
程立回道:“那麼我想我知道該當如何添這一把火了。”
他話一說完,這年齡足有三十歲之差的一老一少相視一笑,神情中的狡詐算計說不出的相似。
這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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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行過尉氏後不久就進了潁川境內。
豫州八郡之一的潁川,以其地理資源和交通樞紐作用,在漢末已成中原大郡,更因其學術風氣,在未來的群雄割據環境下湧現了大批的名士謀臣。
潁川陳氏,潁陰荀氏,長社鍾氏都是各中翹楚。
只可惜現在的潁川正成黃巾與漢軍對峙的第一道戰線,這昔日夏朝定都之地為戰火所波及,倒是暫時讓喬琰無緣得見“汝潁多奇士”的盛景。
在喬琰的提點下,梁仲寧將軍隊暫時駐紮在了鄢陵一帶,而後讓人往長社方向,給波才渠帥送了一封信。
說實話此時送信的意義也不太大。
鄢陵已屬潁川郡地界,兗州黃巾不辭行路抵達
() 此地,就顯然不可能輕易撤回,就算波才對此地莫名其妙又多了一支隊伍,還是極有可能不聽他指揮的隊伍有什麼意見,大概也並不可能將人給驅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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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才拿到這封信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這種遲來的通知看似有禮,卻還是難免讓他有如鯁在喉之感。
他送走了信使,沉默了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兗州……”
他兵進豫州之前打兗州而過,對兗州彼時的三方渠帥大略有數。
梁靖、卜己、張伯三人都有些水準,卻也僅此而已,起碼不夠有這個統率大方的本事,更不能跟大漢名將對決疆場。
若非如此,兗豫一帶也不會是由波才來挑這個大梁。
可不過短短一個月,兗州黃巾的局勢儼然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喬琰讓梁仲寧送信給波才,只是大致同他說了信中該有的內容,具體的措辭卻是梁仲寧這個自認的“文化人”自己寫的。
這封送到波才手中的信上,花費了三兩筆墨寫到了兗州境內三方黃巾渠帥“意外”只剩一方之事,在對波才問候的措辭中儼然有與他平起平坐的意思。
梁仲寧因近來發生的變化,並未意識到自己在語氣中透露出的情緒,驟然接到此信的波才卻看得很分明。
這顯然未必是個合格的外援,甚至極有可能是個惡客!
尤其是在他對陣朱儁與皇甫嵩的交手中依然佔據上風的局面下,憑空多出一萬多人,並不能讓他覺得驚喜。
接連數戰告捷,讓波才無比確信,大賢良師張角所說的“漢室衰頹已成必然,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實實在在是個真理。
如此一來,他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外援,也足可以正面攻破長社,將朝廷的兩位中郎將擒獲祭旗。
梁仲寧分明是來跟他瓜分功勞的!
波才面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