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們太遠,其中也有秦嶺阻隔,難保這其中不是喬琰和劉焉達成了什麼交易,以便讓我們在這個意外訊息的打擊中心神失守。”
沮授朝著郭圖看了一眼,似乎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最後也並未說出來。
別管郭圖說出這話到底是不是為了對袁紹曲意逢迎,在此時都並沒有這麼重要。
鄴城這邊的氣氛不能始終處在萎靡的狀態,更不能連喬琰的面都還沒有見到,就始終處在她的下風。
所以郭圖這種模糊掉對方駭人聽聞戰績的說法,是有一定的必要性的。
只不過,這種話在調劑氣氛上說說也就算了,總不能是己方真的相信這個東西了,也總得保持著對喬琰的警惕和重視。
別看她只是在一個月內
() 往來於漢中一趟,誰也無法否認,單單是這一趟就讓她的實力長進了太多。
這種實力絕不只是體現在那一百萬石的新糧上。
對此,許攸和沮授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接著郭圖的話說道:“比起關心漢中之戰的內幕,我以為明公更應當留意一下,這條訊息中喬琰的那些部從相繼得到的官職。”
“首先有兩個人的職位很特別,”許攸伸手示意那張信報重新送回到他的手上,在掃視了一遍,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後說道,“姚嫦和畢嵐這兩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者的護羌校尉與後者的都水使者,其實都是她在董卓挾制董侯於長安的時候,以奏表的方式直接委任的。”
這不是一種正常的冊封之法。
就和之前她奏表中央,請封孫策為會稽太守是一個情況。
這種奏表的方式可以解釋為,中央的權臣攔塞了天子的言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採用了這樣的方式,但也可以解釋為,這是一種僭越的敕封。
但現在,前有長安朝廷建立的時候將孫策冊封為揚州牧和徵東將軍,後有姚嫦的護羌校尉和畢嵐的都水使者重新過了明路,也就等於劉虞憑藉著自己的聲望,將喬琰之前一些舉動的後患給抹平了。
許攸評價道:“這對君臣,要麼就是喬幷州的權柄太高了,讓劉伯安在她的脅迫之下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舉動,要麼就是還真能被稱一句君臣相得。明公,就算不論漢中的戰局,這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翻了翻信報,又道:“此外,這些官職的敕封中不乏女流之輩,涼州別駕,大司農之下的都內令,和作為太史令預備役的靈臺丞,都是女子。因喬幷州身居高位才帶起了此事,劉伯安居然也同意了,這同樣可見他們二人的配合。”
在喬琰拿出的戰績面前,袁紹把原本想說的一句“荒唐”又給吞了回去,只道:“你接著說。”
“而後便是有實權的三位太守,上谷郡太守張遼,京兆尹趙雲,漢中太守徐庶,”許攸捻著鬍鬚,神情中透露出了幾分感慨之意,“這三人年歲相仿,約莫在二十五上下,其中有人崇文有人尚武,有於京師駐兵的,有防備敵軍於外的,但透露出的卻是同一個資訊——”
“喬幷州何止是有將年少才高之人收容於麾下的度量,還有真將他們捧到高位的本事。這對明公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訊息。”
“我……”袁紹剛想說,若是要對人不拘年齡地委任,他也能做到。
可他陡然想到,他就算能信任啟用,也絕不可能和喬琰一樣,有本事將人直接給弄到太守的位置上。
他連給自己爭取大將軍的位置,都因為袁術在那裡插科打諢而暫時擱置了下來,更何況是謀劃這些太守的位置。
許攸說得不錯,這三個太守位置所造成的影響相當可怕。
也不知道劉虞本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但這勢必會導致弘文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