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留下後遺症,豈不是更要被這趟得手的袁紹看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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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才被沮授提醒要效仿先祖這件事,在袁術看來也實在不是什麼問題。
這是請醫者,又不是求援兵!
若是當年先祖凍得要死了,他也是要找人借件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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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抵達長安的時候,距離那論酒會的舉辦已只剩了十天。
而早在五日前,喬琰就已經重新返回了長安。
也便是在他到達的前一日夜裡,喬琰領著人站在了那條澆築的水泥路前。
火把將面前地上的長安二字映照出了一片明暗的光影,竟依稀有些漂浮在面前的錯覺。
土法水泥的養護時間確實要比普通水泥要久,可到了此時也已經堅實了,正是可以踏腳上去檢驗的時候,以防在過幾日正式投入使用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
但不知道為何,喬琰看著面前的一切,還是有種落腳的遲疑。
“這也不算是君侯第一次踏足於水泥地面吧?”郭嘉在旁調侃道。
算起來,中平四年他剛抵達樂平的時候,這東西就已經被用起來了。
距離如今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她應當很清楚這一腳踩踏下去會是什麼樣子,卻依然有種奇怪的慎重感。
喬琰看著面前的這條路。
在道路的兩側,一節又一節的護欄都被拆開撤了下去,直到變成一條再無遮擋的新路。
這種特殊的材料又與周圍的兩條路形成了涇渭分明的界限,讓這座長安城中出現了一種別樣的風貌。
她並未看向郭嘉,而是看著前方的燈火幽暗之地,回道:“或許是因為,這是劃時代的一步。”
她說完這話才朝前走了出去。
跨過了被她所寫的“長安”二字——
踩出了落在水泥路上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