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的質問,“大將軍不是說,以我等在各方籌措的兵馬起碼還能將戰局拖延半月以上,等到冀州民眾各自豐收在手,再行擴軍之舉,總能再有一番新兵入伍!()”
≈ap;ldo;也是大將軍所說,以河北世家與我等同仇敵愾立場,勢必竭盡全力地阻攔喬琰兵馬進駐鄴城之下,讓我等還能有一番加固城防,籌措反擊的機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但現在呢?”
現在對方的推進讓劉辯越發感到,自己根本不該對於袁紹給出的種種願景報以相信的態度,只因他根本沒有這個能被稱為大將軍的能力!
袁紹面色陰沉得像是積蓄著一片風暴。
沉浸在惶恐情緒之中的劉辯根本未曾在意,此刻袁紹看向他的目光裡也分明有著一番怨懟之色。
以袁紹看來,劉辯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型代表。
他們合作了七年的時間,劉辯卻好像還是當年那個面對著董卓殺入洛陽便惶恐萬分的存在。
不,準確的說在他的身上還有何氏典型的色厲內荏、優柔寡斷和與漢靈帝一脈相承的荒唐!
他有何資格在此時對他袁紹做出指摘?
奈何此刻他們二人還是被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與其放任自己對劉辯的痛恨佔據上風,還不如……繼續將他作為這個漢室尤存最後的標杆!
這已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陛下。”袁紹開口的兩字讓劉辯不由一個激靈,但當他往袁紹臉上看去之時,又覺對方好像只是在以儘可能沉穩的方式讓他儘快鎮定下來,“請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吧。”
喬琰的大軍壓境以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快的速度、更大的規模襲來,讓他們更加清楚地看到,在這等山河動搖之中,他們已再不可能透過什麼尋常的方式來將喬琰擊敗,唯獨有可能在此時改變敗局的,只有可能是非常規的手段。
就像袁紹和劉辯所說的,大雍朝廷的立足時間未久,大雍皇室的人口組成也過分簡單了一些,而時至今日能讓人臣服敬佩,有這個底氣坐在皇位上的,也不過只有喬琰一人而已。
只要她死了,這鄴城的合圍總還有能夠從中化解的機會。
就算她的下屬真要替君主報仇,憑藉著這一瞬的混
() 亂,袁紹也有這個自信能在下屬的庇護下脫逃出一條生路,屆時尋找機會捲土重來就是!
袁紹相信,劉辯固然膽怯,在此刻這等決定他是生是死的處境中,他並不會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
果然,他像是一個試圖讓自己攥緊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掙扎著給出了答案,“按大將軍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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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袁紹這頭的絕望,喬琰望向鄴城方向的目光便要沉穩從容太多。
她本以為,當這場該當稱作冀州攻伐收官之戰的戰事到來的那一刻,她會因為行將達成的天下一統而心中激盪不已。
那將意味著,她所一手創立的大雍徹底結束了兩朝分立的局面,成為了大一統王朝。
可很奇怪的是,她此刻最覺精神振奮的並不是這漢室終究要徹底作為覆滅的前朝而存在,也不是多年前便給她添堵的袁紹終於要在此刻走向末路,而是這出鄴城之圍前,她這各方下屬各顯神通的表現。
北路的呂布呂令雎趙雲麴義等人拿下了中山和常山,又在擒拿下了審配和袁熙後兵進魏郡以北的趙郡,將此地的沿線數城盡數攻克,背後有著戲志才、司馬懿、荀攸等人的謀劃。
東路抵達的張遼太史慈甘寧馬超徐晃等人攻破了沮授和袁譚的兩路隊伍,剪除了袁紹麾下堪稱作為強勁的兩支羽翼,郭嘉也已自這一路隊伍中先行離開,前來與喬琰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