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人盡其才,這便是了。
總歸將這樣一路組合放在河內郡,頭疼的人只會是袁紹,可不會是她。
而將這最後一處缺口填上之後,她也可以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場輿論征伐戰上了!
也不知道,袁紹發現那封檄文還被以這樣的方式宣傳出去,是何種心情?
樂平月報的存在,實在是已經給袁紹造成了格外深重的心理陰影,以至於當下屬著急忙慌地將這東西送到他面前的時候,要不是他們先告知了其上為何物,袁紹差點就想讓人立刻將其送出去。
當日劉辯將那檄文以這等激昂的語調宣讀出去的時候,袁紹是有收到直觀好處的。
比如那北海孔文舉便自青州直奔入鄴,對著劉辯流淚效忠,必定拼死護衛大漢的尊嚴
() ,倘若需要他對著喬琰發出一張聲討檄文,他也可以為之動筆。
放在這支援漢統的名士圈子裡,倒也可以算是一出佳話了。
再比如說,袁紹此前丟了兗州豫州與河內的敗仗和許攸對他發出的一場據實打擊,都暫時先被漢天子聲討大雍之事給壓了下去。
可還沒等袁紹因此慶幸多久,他便得到了這出驚聞。
他根本不必擔心在各地州郡的官員攔阻下,那封檄文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只因喬琰已將其當做了一個笑話一般刊登在了樂平月報上。
在驚人的印刷能力面前,這東西的發行數量甚至可以用十萬來計數。
可為什麼,她好像絲毫也不介意於這東西會對她的權威產生影響,也一點都不擔心此物的存在會對她的統治做出動搖?
反倒像是在展示一張敵方送來的不痛不癢問候一般,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放在了月報之上,而後,對著自己的治下發起了那出征集文稿和將領的活動。
這等可怕的自信讓袁紹本就搖搖欲墜的底氣,更是在這一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毀。
他死死地攥緊著手中的這份月報稿紙,朝著將其送來的人厲聲問道:“眼下各地是何種表現?”
“這份是我們從洛陽買到的。”來人回道:“聽聞,洛陽這頭的還是加印了份數才送到的,長安那邊……”
本著要做出針對袁紹的回應,便得先知道他寫了什麼的緣故,樂平月報在長安已到了幾乎人手一份的狀態。
隨後——
“沒到兩天,投稿處都被迫多開闢了一間庫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