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價值幾l何。
公孫度:“……”
他在遼東的日漸積威,讓他早已不是剛被董卓給出這個委任時候的手腳侷促,就連郡中的縣民都有拿出吉兆來討好於他,為顯示他在此地統領的合法性,已有多時不曾被人以這般放肆的眼神打量了。
就算他此時被人拖拽著上船,簡直是一副落水狗的樣子,也沒改變他對自己的這種認知。
但如今他是那個階下囚,再有多少的不滿都沒法直接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頂多就是看著呂令雎和陸議外加他們身邊的太史慈,琢磨著這些人若是想要上岸佔據遼東,他是不是有從中操作脫身的可能。
海戰上的優勢可不代表著他們在陸上還能如此!
首先,他們沒有足夠的馬匹,而幽州突騎比起涼並二州的,也未嘗不能一較高下。
可呂令雎一開口,便讓公孫度有些意外。
她說的並不是讓他投降,而是在收回了那種放肆打量的目光後說道:“公孫太守,我想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被我們給擊敗得如此狼狽吧?還是被我們這些年輕人打敗的。這條訊息如果傳到身在遼東屬國的蹋頓和再往西的公孫瓚耳中,大概不會是個對你來說的好事。”
這當然不會是好事!
北地的弱肉強食規則,在幽州也同樣遵循。
要不是公孫度在遼東郡內所積聚起的勢力越發強盛,擊敗了劉虞後拿下幽州牧位置的公孫瓚,只怕巴不得將公孫度這個同姓但不同族的傢伙,也從幽州的地盤上清理出去。
公孫度看了看呂令雎的臉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反正公孫太守看到了,我們只是需要載走一部分人口而已,既然你要做出阻攔,我們也只能對此進行反擊。”
反擊的結果,也就是公孫度此時被擒獲在當場。
呂令雎攤了攤手,一副她也只是被迫行動的模樣,“既然公孫太守已經在我們手上了,與其將你給殺了,還不如我們兩方共贏。”
“我們可以不計較公孫太守做出的阻攔,也可以將公孫太守放回,同時確保沓氏和西安平這兩處的戰事結果不會傳到不該聽到此事的人耳中,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力。既然公孫太守人在這裡,那就好辦得多了。”
這句“好辦”一點也沒讓公孫度感覺到任何的欣慰,
反而只有一種格外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他就聽到呂令雎說道:“光靠著我們劫持,
效率還是太低了點,不如就由公孫太守下個令吧,將西安平周遭的戰馬和士卒挪交給我們一批,然後我們將您放回去。”
“至於具體給出多少公平交易的籌碼,那就是公孫太守自己決定的事情了。”
呂令雎的目光中明明白白地表露著一個意思,現在是公孫度自己一個不慎,撞上了對方這個鐵板,公平肯定是沒有公平的,但好歹他們還得算是個講禮貌的強盜,准許公孫度將自己給贖身回去。
公孫度一聽這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發懵得厲害。
被對方這輕描淡寫的語氣給氣的!
可經由呂令雎的這句話一說,他比之前還要確定,這些突然襲擊遼東對他所佔領地出手的人,就算因為有女將軍和年輕人這樣的標誌性特徵,依然更可能是袁紹的手下。
喬琰剛入洛陽,按理來說是不缺人手的,要將人口從遼東運送到青州東萊,也確實是要比將其運送到喬琰所能掌控的地盤上要容易得多,存在往復運輸的可能。
此外,會在此時還有戰馬需求的,顯然不會是據傳還有大批大宛寶馬在手的喬琰,而是被公孫瓚佔據了幽州產馬之地,在戰馬資源上明顯處於弱勢的袁紹!
在早就已經有了些思維定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