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條件是他們先說出口的,公孫度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自覺算不上欺負年輕人。
他努力讓自己的臉上不要露出什麼幸災樂禍的神情,眼看著他在被解開了束縛的同時,呂令雎往郭淮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副怪責的模樣。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若是在此時收回反而顯得他們很不夠大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公孫度離開此地回返襄平的時候,滿腦子都想著,他非要讓這些年輕人知道知道,攻城守城可不像是他們平日裡玩鬧的那些戲碼一樣簡單。
雖說因著他們後頭的背景,公孫度勢不能在守城之時做得過了火,但也得讓他們記一頓打,找回自己的面子。
“府君可有想好,到底是否要接受長安那邊的招攬?”與他一道被得到了釋放的柳毅問道。
公孫度擺了擺手,並不打算
() 在這時候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且等我們贏下此戰再說。”
總不能全是他們在這裡單方面地被敵方進行毆打,那這就根本不能叫做招攬了,只能叫做馴服。
要跟長安那邊提什麼待遇條件,也就幾乎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
雖說公孫度很清楚,若是要在喬琰和公孫瓚之間選擇一個做敵人一個做朋友,誰為敵誰為友其實很容易考慮,但他早前還想著稱王呢,現在這麼快過渡到稱臣,在面子上他實在是抹不開。
還是先擊敗那群來頭不小的年輕人!
然而讓公孫度意外的是,當諸葛亮呂令雎等人將隊伍帶到了襄平城下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方出現在了城頭的射程之內。
他們將從獐子島等島嶼上掠奪來的人口,從公孫度手下搶劫來計程車卒,用劫掠沓氏和西安平府庫的財富招募來的遼東人,連帶著原本隨著船隊同來的兩千多人一道,形成了將近七千人的隊伍,就這麼將襄平縣城給包圍了。
公孫度茫然地看向了城下,完全沒有弄明白這群人到底要在葫蘆裡賣什麼藥。
“區區這點人,就想要嘗試圍城?”他冷笑了一聲,朝著遠處隱約能看到的那幾位小將看去,覺得這些人還是太年輕了些。
就這樣單薄的防禦,他從城中隨便讓一支隊伍聚攏起來,都能做到突圍而出。
可一旁的柳毅並不像是公孫度一般表現得如此樂觀。
他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城下神臂弓隊伍的分佈方位,發覺這些神射手儼然已經對著各個城門做出了全方位的覆蓋。
別管這些人到底能不能阻攔住他們出城的隊伍,起碼也能對他們造成不小的殺傷。
隨後,他便看見一架床弩被從那頭的隊伍之中拖了出來,絲毫不帶打一點招呼地就朝著他們這邊的城頭釘來了一支重箭。
公孫度原本得意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當場,只因那架床弩射出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此刻正不偏不倚地紮在城樓的正中央!
那東西射向城樓能有這樣的精準度,天知道若是用來射向他的話會不會同樣有這樣的效果。
他哆嗦著手指指向了那支箭,“去,去將這箭上的文書拿來我看。”
箭矢之上掛著的白布的景象,讓他隱約覺得在何處的傳聞之中聽說過,可在這猝然面對的驚嚇中,他也來不及多加細想,這些趕赴遼東的年輕人是不是將他們那君侯的種種表現學得像了個八成。
在柳毅將那塊白布朝著他遞過來後,公孫度連忙將此物展開在面前,只見上頭第一行寫道:公孫太守,您已自入囚牢。
“囚牢……?”公孫度喃喃出聲,眉心微蹙。
什麼囚牢?
隨後的數行字中的意思,簡單地解釋起來就是在說,公孫度選擇接下這個所謂的第三次決勝,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