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諸事不順,如今可算是有一件稱心如意的事情了!
為了表現對這小將的器重,聽聞他所騎乘的馬匹在從涼州前來長安的路上受了點傷,可能會影響隨後的臨戰發揮,他當即就命人從他的馬廄裡挑選出一匹上好的送與閻行。
在他徵調回涼州餘部的時候,這些人隨軍還是給他帶來了幾匹西涼好馬的。
雖在短期內已不可能有什麼和赤兔相提並論的存在,總是要比閻行的傷病之馬好太多了。
而在目送閻行離開後,他便轉頭跟段煨又問起了賈詡的情況。
要董卓看來,武將還是要比文臣容易拉攏的,就像閻行在聽聞有好馬可用於征戰之用的時候,相當給他面子地露出了個笑容。
可文臣……怎麼說呢,起碼董卓就看不太懂王允黃琬這些人的想法。
所以他只能跟相對來說偏向於儒將的段煨諮詢一二。
“只靠著出身涼州的關係想要說服他為己用可能不太容易,”段煨分析道,“在前來長安的路上我跟他藉著早年武威郡舊事拉近了點關係,昨日跟相國稟報之後又同他聊了聊,他說反正將他放回去,大概相國也不會甘心,還不如將他趁早殺了了事。”
董卓聽著有點心梗,回問道:“何必這麼果斷?喬琰也只是給了他個假佐的名頭而已。一個州里假佐能有二十多個,如何配得上他這種良平之才。”
總不能是拿著這樣的待遇,還對喬琰的忠誠能和閻行對韓遂的忠誠相比。
要真是如此,董卓要自閉了。
段煨搖了搖頭:“不全是忠心與否的問題。賈文和說他的妻兒都在幷州,他的長子還在幷州牧麾下任職,他不可能因為地緣關係轉投,若真如此,就等同於是將妻兒的性命給斷送了。所以他既然運氣不好被閻行劫持作人質帶往長安,不如死了乾脆,這樣對誰都好。請相國正好也能少費些口舌工夫。”
段煨沒說的是,賈詡在後頭還補了一句話。
他說,反正你們的口才也不太好,與其思考這個,還不如多拿點腦子在考慮問題上,起碼不要想出私鑄小錢這種操作。
但這話跟董卓說,大概會真讓他把賈詡砍了。
畢竟砍文士在董卓這裡也不是沒幹過
的事情。
還是稍微收斂著一些來說更好。
段煨的這個決定顯然沒錯,
聽聞段煨此言,
董卓嘆了口氣,回道:“因家人之故不能效忠於我,也是無奈之舉。這不能怪賈文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屢屢招攬文臣失敗,讓他還激起了點反骨,以至於現在對這個貌似最有希望招攬到手的謀士,董卓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
若就這麼擦肩而過,著實是不甘心。
賈詡這副不能為他所用的樣子,更是讓他一點也沒懷疑,賈詡和閻行二人的出現裡,是否有什麼人為影響的地方。
他朝著段煨問道:“你說,真就沒有個辦法讓他為我出謀劃策了嗎?若他肯為我效力,我起碼也能給他個尚書令的位置。若我沒記錯的話,你昨日還跟我說過,那賈詡的祖輩裡出過一個賈誼,他總該想實現祖輩未盡之心願吧。”
賈誼為人所排擠,明明政論絕佳,卻只得了個長沙王太傅的位置。
可賈詡眼下的情況不一樣啊!
只要他肯為董卓用心謀劃,在這個手握劉協的局勢下翻盤,他就是取代李儒的謀士第一人,自當高居廟堂。
段煨理解董卓這種迫切的心情,回道:“我再嘗試著說服一二吧。”
要段煨看來,何止是賈詡在喬琰那裡沒有得到重用,就連賈詡的兒子賈穆在幷州的職位也充滿著玩鬧的意味。
讓父子二人同時擔任假佐,是要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