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晚,喬琰更不算是對其毫無準備。
她還留了三點並未點出的可分配技能點,此時便將這個煽動的技能給點了上去。
而在將其點數加上後喬琰便意識到了辯才和煽動的區別。
辯才要更接近於語言藝術的加工後將旁人給說服,而煽動則更傾向於對情緒的調動駕馭。
情緒啊……
這就是她的最後一條優勢。
一支與她少有經歷磨合的隊伍,絕不可能在短短十日之內做到令行禁止,尤其是這些人在先前已經有了一套成體系的訓練模式。
十天也絕不夠她透過食補或者是體能訓練之類的法子,讓這些士卒的身體素質和其他隊伍區分開來。
能讓她動手腳的只有士氣而已。
可誰說,要調動士氣只能透過請將士在戰前吃肉喝酒,戰後獎勵財帛呢?
次日早晨喬琰便將這五百人士卒召集到了一處。
北軍五校大多數情況下各不干擾,以至於當此時被聚集起來的時候,喬琰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些人好像被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五個部分。
好在此時的情況要比喬琰預想的好了太多。
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少了幾分鬥志,卻總算還知道,她如今固然沒有實權職務在手,但這一個樂平侯的分量無疑不輕,若要讓他們吃瓜落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故而這些人一個個穩穩當當地站著,雖比不得樂平的兵卒有奮勇一戰之力,卻也對得起這北軍五校的名頭。
喬琰的目光朝著前排的眾人掃去,在這些兵卒看來,眼前這位樂平侯的表現倒是一點也不像玩票性質,反而在這打量之中很有一派犀利洞徹的意味。
只是還沒等喬琰開口問詢他們的情況,或者是對他們做出什麼安排,便先有一個聲音從營盤之外傳來,也正是衝著他們而來的。
那人身著校尉鎧甲,在朝著此地而來之時口中喊著“喬侯且慢”。
因他此前也出自北軍,隸屬於屯騎營,故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那是鮑鴻鮑校尉。
屯騎營的百人隱晦地朝著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鮑鴻他參與到這度遼將軍位的爭奪,是北軍五校中人盡皆知之事,他此時該當在他所統轄的部從面前發號施令,而不應該出現在此地。
當然,鮑鴻自己也對自己出現在這裡有幾分無奈,何況……
何況他還是來做惡人的。
得虧他在出現於此地之前就已經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絕不能在面容上表現出什麼露出破綻的地方。
想想喬琰在信中說的吧。
他確實是虧欠了對方一點人情債,那麼在現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償還,總歸是要好過在日後用什麼還不起的方式。
再者說,喬琰也提到了,這番交換,算起來還是鮑鴻吃虧了些。
因此,作為回報,只要他表現出自己正常發揮,在涼州之戰的歷
練中所打磨出的本事,她必定會讓他升職之事如願以償。
比起其他競爭者,喬琰說的話在鮑鴻這裡要有可信度得多了。
別管喬琰到底要透過他這舉動做什麼,總歸他先照做就是。
於是這些被他那句“喬侯且慢”
吸引過去的人,看到的就是他依然一副傲慢嘴臉,說道:“喬侯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琰當即擰了擰眉頭,“鮑校尉既然敢在此時擅離職守,又如何不敢將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話說明白?
“喬侯都這麼說了那我便直言了。”鮑鴻嘿然一笑,“我這人羨慕那長水營的歸化胡騎戰鬥力羨慕許久了,此番只那一百人在手底下過癮頭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