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號,否則其遙尊先帝的說辭便站不住腳跟了。”
“可這種限制是可以被打破的,他還可以在以公孫瓚為幽州牧後另做一件事!”
她語氣嚴肅地說道:“您已有濱海道一敗,他要聯合公孫瓚給您身上潑髒水,也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這世上多的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之事,所以只要您一日沒有奪回幽州,這種未曾澄清的惡名就會相伴左右,也會讓公孫瓚從叛賊,變成一個站得住腳跟的幽州牧。”
“要應對此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您速往關中即位,如此一來,袁紹與公孫瓚此舉便只是東西二朝對立之中的常態,並非真是什麼品行問題。”
劉虞滯澀了好一瞬,方才回道:“可我是一個剛有濱海道之敗的罪人,又有何面目擔任至尊之位?”
“您這話還是說錯了。”喬琰回問:“昔年先帝耀兵於西郊大營,遴選度遼將軍之際,可曾真要他本人也能精通騎射、統兵有方?”
並不需要。
劉宏長年身處禁宮之中,他只怕連軍隊指揮所用的令旗都看不明白,更遑論出兵作戰。
但這並不影響,在他的麾下有盧植朱儁皇甫嵩等能征善戰之輩。
也並不影響,彼時的劉宏可以給自己打出“無上將軍”這樣的名號。
喬琰又問:“我再問您一句,倘若您為天子,這長安乃至於關中,是否能在您的手中徹底擺脫董卓之亂的影響?”
劉虞雖未開口卻頷了頷首。
以他在幽州所達成的平抑糧價結果,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喬琰:“倘若您為天子,可敢保證絕不會重蹈先帝賣官鬻爵之覆轍,令朝野肅清,政令通達?”
這句話,非要
() 說起來竟是一句對漢靈帝直白的譴責。()
?想看千里江風的《[三國]你管這叫謀士?》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的祖父喬玄位居太尉官職的時候,西園買官之風還未曾開啟。
而她本人官至幷州牧,也依靠的是本人的實力和功績。
正因為她與她的長輩都沒做過,才可以理直氣壯地對其提出批判。
而當劉虞望著喬琰的眼睛之際,從其中品出了一種勢必要把守這條底線的執著。
他回道:“當然可以。”
這話他回得很坦然。
他在幽州牧的位置上若是有想要斂財的想法,早可以積蓄起一筆不少的財富,又何至於在先帝病故前想以太尉職務委託於他時,因無餘錢上任,先後以其他賢才舉薦於中央,請先帝另選一人。
若這個決斷的權柄真能在他的手中,他勢必要嘗試肅清風氣,令朝野改觀。
聽到他這個果斷的回答,喬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您又何必以罪人之名而推脫呢?若是輸給叛逆之臣也要算是罪人,皇甫將軍也一度拿涼州亂賊無法,難道也得算是罪人不成?”
喬琰朝著他俯身下拜,“劉公高義,為宗室典範,天下引領,以公為歸,何必以一時之成敗而妄論英雄!”
聽聞喬琰趕來的訊息也匆忙前來的雁門太守郭縕,沒聽到前面的那段對戰局的剖析,倒是聽到了喬琰所說的這一句勸進之言。
當年她行箭射刺史之舉,郭縕就極有判斷力地做出了“同流合汙”的舉動,今日他也在瞬息之間判斷出了此事對喬琰、對幷州、甚至是對天下來說的優劣。
不必喬琰對他給出什麼指示,他已朗聲應和道:“請劉幽州即天子位!”
麴演後知後覺地也補上了一句,撐了撐陣仗。
當隨同劉虞一道撤入幷州的黃琬也聞訊趕來的時候,他便聽到喬琰告知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