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少購置田地的文書,明顯是與大漢律令不符合,州府的賬冊居然也有從四姓的庫房中收繳出來,還有些是四家之間的往來信件,其中的打壓賢才以捧自家子弟上位的情況,當真是數不勝數。
“……”
“張太守還想說什麼?”喬琰挑了挑眉頭。
的確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們跟董卓之間有關於此次進軍的交談,但由過往言談舉止類推而得出一個結論,在主動權掌握在她手中的情況下,是非黑白只能由她來說了算的!
張太守這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壓低了不少:“有些事情我當然也知道。”
豪強壯大也算是涼州特色了,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
只不過有些相對守規矩一些,有些不守規矩
() 一些。
這漢陽四姓在太守勢弱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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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董賊來襲,能多些協助的力量總還是更好的,沒必要把大家的關係弄到這麼難看的地步,萬一讓董卓看了笑話,豈不是也不太妙對不對?”
這四家所豢養的私兵確實不是喬琰部將的對手,可也多是些壯勞力。
總不至於要為了一個尚未有定論的訊息,便將人都給解決了。
到時候涼州各郡也難保不會因此而發生動亂,更不利於她的平亂行動。
喬琰冷笑了一聲:“張太守這話說的就讓我有些聽不懂了,敢問您是否聽過一句話,叫做攘外必先安內?”
能做太守的總是有些學識的,怎麼也不會沒聽過這個。
可這句攘外必先安內一出,張太守警覺這個“安”字意味深長。
以喬琰今日表現來看,這就不可能是一出正兒八經的安定。
當他朝著四周望去的時候,被火把映照分明的並不只是她的這些部從,還有鋒利的刀兵。
其中自有一種潛臺詞:只要這些人都沒了,豈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安內”?
張太守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這位喬幷州當真不愧是以戰事起家的,在這種時候也是一樣的鐵血手腕。
“你還說錯了一句話,我並不需要這些人來替我應戰董卓。”
喬琰話說到此,將手中的竹簡砸在了桌案上。
場中雖被驚嚇得不敢入眠,卻還是被睏意襲擾的人,都因這一聲陡然清醒了過來。
距離她足夠近的也都聽到了喬琰所說的下一句話:“我有應戰必勝之把握,既不會輸,何須他們與我在這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來人!”
她這音調一抬,別管是暫時安全的張太守,還是此時為階下囚的漢陽四姓都心頭一緊。
“把與長安有書信往來的都帶出來。”
漢陽冀縣就這麼大點地方,有了書信落款,要將人找出來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這些人裡有的早忘記了這些東西,有的甚至前幾日還將其拎出來欣賞過。
可無論這其中的區別幾何,他們只有一個結果。
喬琰決絕開口,毫無轉圜餘地的意思:“殺了懸首於城頭。”
“喬……”
他話未說完,便已被喬琰打斷在了當場。“張太守,我勸你先三思再說話,否則我就要考慮一下讓人往酒泉走一趟了。”
想到喬琰讓羌人在徐榮和馬騰的領導下,從大宛劫掠寶馬而回這種操作,張太守連忙閉了嘴。
她將徐榮與馬騰邊緣化處置的說法既然是假,那麼她無力掌控河西四郡之中另外三郡的說法,很有可能也只是一句不實之言。
到時候漢陽四姓的命沒救下來,反而給自己的家族